回了警局,刘千手就找法医给我看看,虽说法医跟医生不太一样,但也都懂外科这些东西。

    怕我脖子上的伤口发炎,他还找了一种药水抹了上去。

    我对药品没啥研究,只知道这药水偏黄色,有点刺鼻,抹上去刺激的我浑身很疼。

    我知道办案流程,等把伤口这事解决完后就主动提出来,找人给我录口供,我想把我知道这些,一丝不落的全说出来。

    可刘千手无奈地一耸肩跟我说,大家都忙,没空录口供,让我睡一觉再说。

    我非常不理解他这话,心说录口供也不是啥难事,他要说别的警察都忙也行,那他干啥的?不是很空闲的在我面前站着么?

    刘千手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这就带着我离开了。

    他说警局里睡觉都不踏实,让我会宾馆好好睡养养身子。

    我最后接受他的建议,但不得不说,我睡不着,那钢丝锯勒脖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一闭上眼睛,全是这个场景。

    我也实话实说,甚至还强调着,说我想大油了,也担心那爷们的安危。

    刘千手安慰我几句,搬个椅子坐在我脑袋前,伸手按摩起来。我印象里,脑袋上的穴位不能随便摁,尤其像发际穴这类的,摁多了反而精神,但刘千手手法很怪,摁了一小会,我就稀里糊涂的睡了。

    这次睡眠质量真高,等我再一睁眼往窗户那一看,天都亮了,但阳关没那么充足,估计刚到上午。

    我一瞥眼,发现刘千手就趴着睡在自己身边,这屋里都俩床,我睡一个,还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但他为了陪我,竟然没睡床,这让我有点感动。

    我没急着叫醒他,就这么看着他,心说刘头儿啊,你身上秘密忒多了,你也不告诉我,虽然能感觉出来,这秘密或许违反了某些原则,可做兄弟的,还能说出去咋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怎么这么煽情,一番自顾自的琢磨,还把自己弄伤感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这叹气很轻,却还把刘千手弄醒了,他坐起来活动下身子,又给我看了看脖子。

    我当然看不到自己脖子啥样,但通过他乐了一下的表情,我能品出来,这脖子没事了。

    我俩吃个早饭,回到局里,这时候已经早过上班点了,局里人却不多,我一问,大部分都被派出去挖线索去了。

    罗一帆没离开,看我俩来了,还招呼我俩开会。

    这次是我们三个人,也没什么啰嗦的开场白,直入主题。

    他一边把资料递给我俩,一边解释道,“昨天在出租车发现的那袋肉,里面全是人的内脏,按dna化验的结果,全是河边那两具死尸的,而且那里还有一把刀,上面检测出指纹来,对比数据库,我们发现是杜兴的。”

    他这话没说透,但很明显在说杜兴是凶手。我一听就急了,出言反驳,“不可能,这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