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刘千手说完,也有一个让我不理解的地方,既然这‘女’尸已经被烧焦了,又怎么看出‘性’侵了呢?

    带着这份好奇,我和杜兴一起跟刘头儿下了楼。还是老规矩,这次去了两辆车,后面一辆里坐的是法医和相关技术人员。

    只是他们那辆车的司机是新手,开的不快,而我们这边杜兴当司机,他压根不想等人,一脚油‘门’下去,我们当先来到那个村子。

    这村子旁边挨着一个大山,但路很好走,我们为了图省事,直接把车开到案发现场。

    我发现这案发现场还是个风口,我们下车后,冷不丁我被风吹得都睁不开眼睛,也觉得了身子冷飕飕的。

    不过我们来的时候都没带多余的外套,现在只能忍着。我打定主意,真要被风吹出鼻涕来,一会回去一定喝杯板蓝根,防止自己被吹感冒了。

    那俩民警年纪都不大,一看也都是新手,他俩等我们这期间,都在原地小跑着,试图让暖和一些。

    我们见面后,先客套的打个招呼,刘千手很务实,他又四下看了看,对我们说,“这里绝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风太大,看地势平时这里的风也小不到哪去,想在这‘奸’杀一个‘女’‘性’,凶手就算在禽兽,也提不起那‘欲’望。”

    这点我赞同。既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搜集证据也没那么多说道了,我们也没那么避讳,全向‘女’尸凑了过去。

    当我看第一眼时,一下懂了为啥说这是被‘性’侵的‘女’尸了。她浑身被烧的跟个木炭似的,黑黝黝的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但嘴巴却微微张着,里面被塞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这看着很怪,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有什么动机,非得把这用过的套子留在现场。而且这套子还完好无损,这说明一个问题,凶手先是烧尸,之后才把这套子塞进去的。

    我们都没动这套子,这也算是个重要的线索了,我打心里还合计呢,等我们回去了,要是能从这套子中找到****dna,这案子就有很多大的突破与进展了。

    我发现刘千手的抗恶心能力很强,他又特意往‘女’尸身边凑了凑,脸都快贴到‘女’尸外表了,就这么从头到脚的仔细检查起来,我和杜兴做不到这一点,只能在旁边默默支持他。

    那俩民警倒是有点话唠,其中一个发表意见,他认为这凶手很笨,为什么不把尸体焚烧干净呢?那样岂不是毁尸灭迹,连一点证据都不落下了么?

    杜兴接了句话,他指着‘女’尸说,“这尸体明显是被汽油烧的,但想把一具尸体彻彻底底的烧干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要有焚尸炉,二要有保持高温燃烧的条件,就算这样,也得至少烧个半小时,而这里是野外,根本没那条件。”

    听杜兴这么说完,我顺带着也有了一个猜测,凶手不是杀人的老手,不然不会办出这么马虎的事来。而且真想要毁尸,除了焚尸以外,方法多了去了,丢到沼泽,剁碎了扔海里喂鱼,撒硫酸,或者用碎木机,这不都可以么?他却非得选择用汽油烧,还只烧成这样就放弃了。

    我们四个兴趣‘挺’高,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来。刘千手看完一遍尸体后,摆手打断我们的谈话。

    他说了他的发现。他先指着‘女’尸‘胸’口跟我们说,“这里有被咬过的痕迹,说明这个凶手在强‘奸’时有爱咬****的习惯,另外这‘女’尸的‘私’处,也有被糟蹋过的痕迹,只是她被烧的太严重了,看不出外‘阴’皮肤黏膜有没有损伤,至于致命伤,在脖颈上,她是被人活生生掐死的,这是现在能发现的线索,剩下的,还得靠法医来检验才行。”

    我们四个听的连连点头。刘千手又盯着那两个民警问,“你们不是来村里做户籍调查么?这里地方这么偏僻,你们怎么想到这儿来转转呢?”

    倒不能说刘千手疑心重,这确实是个问题点。有个民警急忙解释一句,“他说他俩今天过来调查时,遇到一个老‘奶’‘奶’,这老‘奶’‘奶’夜里出去倒‘尿’盆,无意间发现山边那里有亮光,她本来‘挺’‘迷’信的,非说这里闹鬼了,见到警察后就把这事翻来覆去的念叨,这俩民警上来好奇心,就走到这来看看看,没想到发现了这个。”

    我琢磨着,当时的亮光该是火光才对,那凶手一定在烧尸。想想也‘挺’遗憾的,要是当时有村民过来看看,一定能将凶手逮个正着。

    这样又过了一会,法医赶到了,一时间没我们这些刑警什么事了,不过我们都没走,跟法医一起把这现场‘弄’利索了,还去村里打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