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揪左耳朵给揪醒的,当时还睡的正香。

    我发现揪耳朵这人好损,使的是阴劲儿,那疼痛直钻心……他还故意往上提,把我硬生生从桌子上拽坐了起来。

    我哼哼呀呀喊了声疼,又在心里合着,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我不就睡在桌子上了么?至于这么惩罚么?

    我真想骂句艹你娘的别拽了,但幸亏提前睁开眼睛瞧了瞧,发现这人是刘千手。

    我这话都快嘴边上了又被我强行咽了回去。刘千手既是我领导又算我半个大哥,就算被他虐一下,于情于理我都无话可说。

    或许刚才我眼中闪现出一丝凶气,被刘千手看出来了,他皱着眉问我一句,“咋了?想发火么?”

    “哪有……”我急忙转了话题,而且还耍滑一把,指着自己右耳朵,“头儿,做事要公平,右边也给你掐一下。”

    刘千手知道我借着开玩笑损他一句,他也没生气,咯咯一笑,对我肩膀拍了一下说,“行了,别贫嘴,睡桌子就是不对,没个规矩,快点下来,我买了早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的原则之一就是吃饭要积极,听完这话我匆忙洗漱一下,又在办公室跟他汇合。

    这个是我的办公室,刘千手那办公室很奇怪,也就是昨天晚上我冒然闯进去一次,以前根本没进去过。

    我俩坐在一起吃早餐,他给我买的豆腐脑和油条,可他自己却还是吃那小孩饼干,吃干了就喝口热水。

    我真怀疑刘头儿怎么好这口,心说一定有原因。

    但从昨晚上开始,我肚子就饿了,现在看到早餐,也没兴趣乱问别的事,拿起勺子就秃噜秃噜吃起来。

    这期间刘千手还跟我说个事,说我俩吃完后赶紧去工地旁边跟余兆轩汇合,也不知道这一晚上,他们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我想了想说,“头儿,咱们要不打个电话先问问呗。”

    刘千手说声好,把手机拿了出来,我俩都吃饭呢,为了图省事,他还特意开了免提。

    电话嘟嘟三声后,余兆轩接了。

    我能感觉出来,电话那头很静,这让我觉得很奇怪,要是他们还在搜山,不可能有这么静的环境。

    刘千手也觉得不对劲,先出言问一句,“老余啊,什么情况了?”

    “嘘!”余兆轩很古怪,说一嘴之后还没动静了。

    我和刘千手互相看了看,都显得一头雾水。而且没多久,余兆轩又念叨起来,“一、一、一……”

    出警行动时,我们有时候要喊暗号打手势,在我印象里,好像没有一一的暗号。余兆轩反反复复念叨这个,到底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