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都是极为惹眼的。

    人群中不少的人频频看向了他们的反向,连带着从四正、腾景两大书院出来的人,都得要避其锋芒。

    方淮安自马车上下来,抬眸看了那边一眼。

    “淮安,我在家里等你回来。”马车内的人柔声说了一句,他面色却是极为寡淡,甚至应承都没有一句,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西苑那个狐媚子又跟少爷说些什么了!?”他走后,周茹茹跟侍女坐在了马车内,侍女极为气愤。“成亲这么久了,少爷大婚之夜没跟您圆房也就算了,这些个日子,还日日都宿在了那贱婢院子里!”

    “那贱婢一向是一个会耍手段的,惹得少爷这么久了,都不愿意回头看您一眼。”

    “春红!”周茹茹冷眼扫了她一瞬。

    春红噤了声,可到底还是心有不忿,怒声道:“奴婢只是为了您不值,在周县的时候,您也是大家出身,此前老爷也给您相好了一门亲事,那人虽然不如少爷,可到底也是……”

    后面的话,她在周茹茹的注视之下,不敢再说了。

    “如今咱们已经不再周县了。”周茹茹面色倒是较为平静,也并没有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独守空房而表现出来了任何的不忿。“既是嫁了人,就该守着本分,相公好,方家好,咱们才能好。”

    “此后这样的话,可不许在旁人的面前提起了。”

    “奴婢知道了。”春红应了一声,随即轻声道:“不过奴婢听说,今晨少爷起身的时候,似乎跟那位拌了几句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加上老太太在屋内坐镇着,那位是想来送少爷也不行,这才让您亲自过来的。”

    周茹茹听了,却并未多言,只微沉了瞬眼眸,道:“如此说来,她必然是要恨上我了。”

    “她还有脸来恨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妾室罢了,真的将自己当成是这方家的主人了不成?”

    周茹茹摇头,眼中却带了几分怅然:“她所倚仗的,是相公的宠爱。”

    春红见状,虽是不忿,却也无话可说。因为整个方家都知道,他们家小姐虽然很得方太太的喜欢,却不讨方淮安的欢心。

    说到底,都是因为方淮安与江兰若山盟海誓在前,他们家小姐,虽是正室,可落在了旁人的眼里,只不过是横插一脚的人罢了。

    正感慨的时候,却听周茹茹笑道:“罢了,不提她。情之一字,若长久甜蜜之时,便是朝朝暮暮难分难舍。”

    “但若是运用不当,也极有可能会变成尖刺,将恨也尽数放大。”

    周茹茹勾唇,微微一笑:“局中人,比不得旁观人清醒。”

    春红听得似懂非懂,但却知道自家小姐并不会吃亏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