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李宏庆各方面都好,这储君之位不至于到如今都坐不稳。

    原书中,皇帝就一直觉得,等他不在了这位置留给了李宏庆,李宏庆镇不住纪迟蔚,他们老李家江山迟早得改了纪姓。

    出于此,他才反复犹豫储君人选的。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分明异常赏识纪迟蔚,却给纪迟蔚那么一门荒唐的婚事。纪迟蔚什么都好,就是太好了,再给他添上一门好亲事,皇帝估计连觉都睡不着了。

    “太子殿下多虑了,臣昨日留宿宫中,并未回家。”纪迟蔚轻笑道。

    “又是祖母拦了你吧?”李宏庆摆摆手,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你这么久不在京中,她老人家这是想你了。”

    “这就是江暮寒吧?云迟可将你藏得紧!”

    云迟,是纪迟蔚的小字。这人分明是个玉面修罗,却有着这么个缱绻的小字。

    “见过太子殿下。”江暮寒往前一步。

    李宏庆冲她摆手道:“不必多礼,既然来了便一起吧,我这还有几位小友呢。”

    太子口中的那几位小友可不太简单,江暮寒这几日也听了这几个人的名号。书院大比在即,各地书院的才子皆是入了京。

    其中,四正书院来的,是皇上当年的老师宋大儒的亲儿子宋颐樊,内阁大学士之子徐若洲;腾景书院来的人,叫做淮睿。

    前两位还好,江暮寒注意到的是最后一位。这位淮公子,说是淮南商会的少主。淮南商会本就是从巴蜀发家,他在腾景书院内就读倒也不让人意外。

    江暮寒看的也不是这些,而是这个人的长相,跟那日她去南阁拍卖会时,见到那个被拍卖的绝美男人有些相似。

    淮睿的长相是俊秀的,但比起那天被拍卖的男人来说,相差甚远。

    淮南商会还有拍卖自家孩子的习惯?

    她看了下淮睿身边跟着的人,也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江暮寒便没再关注,只跟着纪迟蔚一并入座。

    “今日这么热闹,在座的又都是青年才俊。”刚坐下,就听上首的李宏庆开了口。“这样吧,前些日子皇上赏了孤一块水玉,今日正好拿来做个彩头。”

    “诸位中间,若有人射中靶心,孤便将水玉赠与此人,如何?”

    江暮寒低头喝茶,太子活跃气氛有一手的。

    他开了这个口,底下自然是一呼百应。

    只是江暮寒没想到,她居然也属于‘青年才俊’的行列,太子身边的侍卫来轻声唤她准备时,她整个人沉默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