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城西一处豪华公馆。

    “查到了么,那辆车的主人什么来历。”薄秋不急不缓地走进房间,房间正中央一张标准台球桌。

    正得心应手地打着球的帅哥抬头看了薄秋一眼,俊美得和薄秋不相上下的脸上嘴角微扬,玩笑中带着几分窥探地问,“我本来以为秋少要查的人是个貌若天仙的姑娘,还特地让弟兄们多加留心,没想到是个男人,还是个很不好惹的男人,让我百思不解,秋少难道变了取向?”

    薄秋懒得搭理他,只是慢悠悠在沙发上坐下,腿自然地翘起。一旁的凌梧给他递上一杯酒,恭敬地说,“秋少。大哥说最近你好像不太高兴,专门为你挑选了……”

    “不用。”薄秋喝了一口酒,看向台球桌前貌似漫不经心眼眸却深不可测的男人。余源的身材比例极佳,全身的肌肉都透出一股精心磨练过才有的锐气,却又与他身上特有的绅士气质相互调和而显得藏锋敛锷。相比之下,薄秋的身材更像是模特,而余源,他的身体,完全就是为了诠释最好的打手而存在的。

    这个池家最令人忌惮的招牌,之所以在极端危险的情形中进退自如,不仅凭着他绝无仅有的强大身手,更有让东海岸线闻风丧胆的狠辣心机。不过二十几岁,已是名声在外的池家二当家。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我要知道的。”薄秋淡淡地说。

    余源轻笑,“车的主人是南宫霨。还需要报一下他的生辰八字吗?”

    “是他?”薄秋开始思量,一幕幕场景闪现在他脑海——野手机联系人上的那个“某”,怯弱地说“爸爸妈妈要我八点之前回家”,野身后一片黑暗的房子,以及恰巧出现的,南宫霨的车……他隐约觉得不大对劲,而后忽然想起校董欢迎会上的那一幕,不自觉地手指捏紧冷笑几声,那笑声让房间里几个见惯商场上腥风血雨的弟兄们都略一寒战。

    “秋少。恕我直言。看你这副模样,摆明了那位南宫大人,抢了你的女人。”余源看了他一眼,俯下身用球杆对准了球,并不避讳地说。

    薄秋的目光骤然狠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凉从那个男人手里抢回来。谁都别想夺走,他苦等了七年的幸福。

    余源默然注视着薄秋的反常。缓缓地把桌上最后的黑球打进洞里。

    第二天清晨。野醒来看了看自己熬夜做好的棕色玫瑰,十分满意。她把它小心地包装好,打算亲手送给霨。

    要送给公仪苍的巧克力则是一块块用模具做的长方体,被野搁在桌上还没来得及包装。野想着放学回来再弄不迟,就匆匆出了门。

    上学了苍托着脑袋看野,不折不扣的美人,侧脸也俏丽得无可挑剔,他笑问她,“明天去吗。我的生日会。”

    野犹豫了,昨天忘了问她家大人这回事了。

    “我再回去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好吗。”野并没有对上他的眼眸。

    乖乖女?苍的笑意更深了些,“好。”

    晚上野放学回去,爸爸妈妈在家。破天荒的是野刚刚用自己随身带的小钥匙打开了院门,他们就笑魇如花地迎了出来,一口一个好女儿地叫着。

    平时他们很少管她,心情烦躁对她冷言冷语她也习以为常,今天是太阳西边升起了?野受宠若惊地问,“爸爸,妈妈,什么事这么高兴?”

    “你还跟妈妈装傻?”妈妈的笑从脸上溢得快要淌出来了,手里紧捏的一张精致的卡片在野眼前挥舞了两下,“这是什么?公仪家寄来的请帖!好女儿,你果真没忘了爸爸妈妈把你转进棠麓的初衷!才几天,你就能和公仪家的少爷攀上交情!那些用来培养你的的钱真没白花啊!”

    野被妈妈另一只手亲昵地搂住肩膀,有几分不自在,刚想辩白,妈妈说,“来,好孩子,进屋说……我和你爸商量呀,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待会儿我们带你出去买衣服好不好呀?你自己挑,你爸爸付钱!对了,学的那些交谊舞什么的都还会吧!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