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他明天还有一个比赛,这么晚过来真的可以?

    尹鸣屿来得匆忙,一看就是床上爬起来跑过来的,拖鞋都还穿在脚上。

    厨师做的多,也给他分了一份。

    “淼淼,到底怎么回事,余爷爷他跟你说了什么,我听说是个男人送你回来的。寒烛打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是一直没联系上你,这么半天你一直和那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吗?”

    余馨淼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还用吃烤肉的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和老头子谈崩了,他把我给赶出来了,刚才那个‘陌生男人’是我下部电影的男主角,今天晚上确实和他在一块,但是是和一群人……”

    “你是说那个幼教?是你电影的男主角?”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估计把连绒的祖宗三代都调查清楚了吧。

    “是啊,又不是我选的,导演选的。”

    “导演就是那个从来没有拍过作品的大叔?”

    余馨淼又往嘴里塞了个葡萄,“你都调查清楚了,还问我什么。”

    “寒烛说你挪用了柚叶的资金是怎么回事?”尹鸣屿抓住她叉起一块烤肉的手腕,十分严肃。

    余馨淼顺势放手,叉子掉在盘子上哐当一响。

    “对,我是挪用了,就是为了拍那个电影。”

    “你疯了吗?柚叶的其他股东已经召开股东会议了,还有六个小时。”

    余馨淼满不在乎,“开就开呗。”

    “你知不知道,”尹鸣屿盯着她的双眼,想从她的眼里找出一点他熟悉的东西,可惜并没有,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寒烛可能会被股东们罢免,也会对余老夫人留下来的遗嘱重新审视……”

    余馨淼打了个哈欠:“知道了,我困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明天还有比赛。”

    “你……”

    最后尹鸣屿摔门而走。

    这败家子,小心摔坏自家门。

    躺在床上,余馨淼失眠了,虽然知道会对不起寒烛,但她必须这么做。

    不管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还是富贵险中求,要的都是心狠,不然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