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显然是个不服输的人,他能够在失败中吸取教训,总结经验,然后再次推陈出新,对自己的计划进行进一步的完善和补充,接着以惊人的恒心和毅力投入到下一次尝试中去。

    他又接连数次带领炮兵试图攻打法郎炮台,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至少不用再像第一次那么狼狈了!

    首先,韩幸开始带着骑兵对他进行接应,如果英军骑兵敢杀出来追赶他们,就要面对韩幸手下的马刀了,所以谢天谢地,拿破仑再也不用推着火炮进行野外长途拉练了。

    其次,拿破仑已经规划好了一条撤退路线,如果说这次经验给他的最大教训,恐怕就是让他领悟到了一句精髓“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的打算”!过去的拿破仑并不会刻意安排好撤退的路线,在他看来,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也是没必要的多此一举。如今他却几乎每次都会事先规划好撤退路线,做好撤退的准备。

    最后,拿破仑手下的炮兵也已经习惯了这种长途跋涉,他们的行动开始迅速起来,毕竟他们已经经历了一次这样的撤退了。

    与其说他们是去尝试攻打法郎炮台,还不如说是在进行军事演习!几乎每一次他们只要一开炮,英军就会迅速的发现他们,然后对他们进行一通狂轰滥炸,然后他们就开始再一次撤退。以至于炮兵们都开始习惯这种节奏了。

    当然,拿破仑数次攻打法郎炮台,一方面是他个人的执着和毅力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卡尔托将军的再三命令,这位画家将军一直在敦促拿破仑摧毁,甚至占据法郎炮台,利用法郎炮台的优势对土伦以及土伦湾中的英国皇家海军形成火力压制。

    可惜事与愿违,拿破仑的几次尝试都无疾而终,主要原因就是法郎炮台周围地势险峻,在这种崎岖的地形中,拿破仑的炮兵根本无法展开,也就无法发挥数量优势。再加上法郎炮台占据制高点,并且英军将之视为重点,配置了将近一个步兵团在这里严防死守,随时注意着下方的哪怕一点点风吹草动,基本上拿破仑他们一露面就会挨打。

    这些天拿破仑仿佛是在和英军玩“打地鼠”的游戏,而拿破仑偏偏还是扮演那个“地鼠”的角色,每次都被英军狂轰滥炸,要不是他有光环,怕是早就让法郎炮台的大炮给轰成飞灰了!

    “不行,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我们根本无法通过强攻拿下法郎炮台!”拿破仑正在自己绘制的法郎炮台周边简易地图上用鹅毛笔涂涂改改着,却忽然放下鹅毛笔,苦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魔障了一样道。

    “你没事吧?”韩幸对于拿破仑这种状态其实算不上奇怪,自从上一次缓过劲来,他就绘制了法郎炮台周边的简易地图,然后开始了军事推演,安排出一个又一个计划,时而抓狂,时而得意的狂笑,然后兴冲冲的带人去尝试攻打法郎炮台,最后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的回来。

    “汉歇尔,我感觉我的才华已经耗尽了!我居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计划来攻破这座该死的炮台!难道它真是不可攻克的吗?”拿破仑一脸苦恼的用鹅毛笔在地图上随意涂鸦着,一只手支着额头道。

    “我去,看来即使是伟人都有可能陷入到自我否定的状态中!”韩幸在心中好笑道,“谁能想到法兰西的战神,号称攻无不克的拿破仑大帝居然会被一座方圆不过一里的小小堡垒给(bi)得快要发疯了哪?”

    不过嘴上韩幸却还得给拿破仑鼓劲不是?人在心(qg)低落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肯定!

    “别担心,拿破仑!事(qg)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不过是一座炮台罢了,要想拿下它并不难!你只是需要放松,最重要的是,要跳出你自己和别人给你画的圈!”韩幸(rè)(qg)的搂住拿破仑的脖子,和他勾肩搭背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该换一种思维和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吗?”拿破仑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地图道。

    “没错!”韩幸点了点头,接着将一张土伦的地图拿出来,覆盖在了桌上,盖住了那张法郎炮台的简易地形图道。

    “看看,这就是你魂牵梦绕,(ri)思夜想都想要攻破的法郎炮台!对于整个土伦来说,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罢了!”韩幸指着地图上那个位于法郎山脉中的小黑点对拿破仑道。

    接着韩幸又拿出了一张欧洲地图,盖在土伦地图上,指着科西嘉道“看见了吗?你还记得你甜美的故乡吗?你还记得你上一次在科西嘉的堡垒面前屡次折戟沉沙吗?”

    “汉歇尔,你能不能不提这事啊?我现在的心(qg)已经够糟糕的了,你居然还要在我心口上捅一刀!仿佛眼前这一座法郎炮台让我受的气还不够似的!”拿破仑哭笑不得的看着韩幸道。

    “这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还在乎科西嘉那个堡垒吗?”韩幸咳嗽了一下,循循善(you)道。

    “在乎啊!我没有一天不想着解放科西嘉,没有一万不梦见我攻克了那座堡垒,让我的家族重新赢得科西嘉人的尊重!”拿破仑很是果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