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予的剑尖在林寒见两腕间擦过,带来一阵尖锐的寒意,哪怕很快撤离也留下了不可忽视的冰冷触感。

    林寒见微弱地抖了一下,下一刻便被陆折予抱入怀中。

    “没事了。”

    陆折予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冷淡的意味更重,绝对说不上是心情好。

    他抱住了林寒见,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

    十数个暗卫落在沈弃和陆折予之间。

    摆明了沈弃不是为了要亲自和陆折予正面对决,是带了充足人手过来给陆折予找不痛快的。

    正因此,沈弃并未恋战,打过一场,寻着空档就跑了。

    陆家护卫与家仆在门外清理候命,不敢随意进屋来。

    管家请示陆折予。

    陆折予面无表情,辨不出情绪:“暂时不必过来。”

    陆折予关上了门,屋内只剩林寒见和他两人。

    屋内光线陡然暗下来。

    林寒见有些许不安:“师兄,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陆折予不带多少情绪地重复了这句话,他站在背光处,被光线切割出脸部与肩颈的轮廓,看不清脸上的具体神色,林寒见无法借此分辨出他的情绪变化,“被沈弃用捆灵索困住,应当是我问你怎么了?”

    林寒见不确定他问的是哪个,便道:“交手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失误,才被捆灵索绑住了。”

    陆折予怔了怔:“我不是说那个……”

    他住了嘴,转而道:“我看过了,你并没有受伤,捆灵索是上品灵器,也没有在你手上留下淤痕。”

    所以,难道反问那句话的时候,陆折予的“怎么了”,是说她有没有受伤的意思?

    林寒见的那份不安随之消除了。

    她在圆桌边落座,做出待客应有的姿态:“要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