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这番话说得恳切又真诚,陆折予闻言,止住了动作,沉默片刻,才道:“方才,我惹她生气了。”

    赵管家点点头:“大公子知道为什么吗?”

    陆折予的眉宇间浮现几缕烦闷:“我不知。”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没有追上去。

    赵管家很有耐心地询问:“大公子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陆折予隐去了部分重要信息,将大概的过程讲给了管家听。

    听完后。

    赵管家:“……”

    赵管家:“大公子的意思是……你在荆梦姑娘面前陈述了对于宁音姑娘的喜爱?”

    陆折予隐约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荆梦、宁音、林寒见,这不都是一个人吗?

    “是。”

    陆折予如实道。

    赵管家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觉得多年运转的心脏在一刹那间几乎停止跳动,巨大的冲击震撼了他苍老的心灵:

    大公子!你怎么能在恋人面前诉说你喜欢别人的事?

    你还好吗?你脑子没事吧!

    身为管家,对主人家尊敬是职业素养,但赵管家实在是忍不住心中冲天的吐槽欲,他难以理解好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等他这个老人都知道不妥的事。

    赵管家如鲠在喉,颤巍巍地道:“大公子,在恋人面前说自己曾经喜欢别人的事,恋人会感到不开心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叫做‘吃醋’。”

    陆折予:。

    她自己吃自己的醋是吗?

    见陆折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赵管家几乎老泪纵横:“还有,先前在大街上,荆姑娘说想听大公子大声些说那句话,实际上不过是恋人间特有的一种趣味。老奴知晓大公子必定感到难为情,但是,即便不直接说那句话,大公子也可以随机应变,换些可以替代的回应。比如,抱一抱,牵着手在她耳边再说一遍,哄着说好话。”

    陆折予诧异地看着赵管家,覆满阴霾的脸上,不可避免地泛上了一点羞赧的情绪:“可是,即便是恋人,我也应当不能贸然拥抱她,更别提是耳语。这太冒昧了。”

    赵管家:“但是恋人之间,适当的冒昧而非强迫,并非是失礼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