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讨厌血的颜色。

    非常、极度地讨厌。

    无巳小心地为他取下发冠,“殿下,不久前有人潜入此处,见了夫人一面。他武功极高,属下不敌,未能将之擒获。”

    谢玉京立刻就想到了是谁。

    也只有那个人,能够在他的地盘来去自如。

    季无赦,那个宛如鬼神一般强大的武者。

    他眼眸一冷。

    “立刻去追查。”

    又加上一句,“一旦查到踪迹,不用回禀,直接杀了。”

    无巳一顿,“是。”

    谢玉京推开门,容凤笙正在布菜,听到动静头也没抬。

    “坐吧。我已经吃过了,就不陪你用了。”

    她给他盛了一碗鱼汤,抬眸笑道,“许久没有下厨,都有些手生了,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谢玉京扫了一眼桌上。

    紫砂锅装着天麻炖乳鸽,一盘清蒸鲈鱼、一碟糟鹅掌。还有红烧兔头、冬笋火腿,香气扑鼻。

    他默默接过,食不言,寝不语。

    容凤笙看他垂眼喝汤,又看到他衣服上的刺绣,不禁有些诧异,这件翻领长袍,是她去年送给他的生辰礼,怎么翻出来穿上了?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不得不说,他很适合红衣。

    少年人合该如此,瞧着多有精气神,她记得自己也夸过,遗奴穿红衣,是极好看的。

    谢玉京夹起一筷子鱼肉,又看看满桌子的饭菜,心中总觉得有哪里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这些事都有下人来,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