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迢迢瞪圆了眼睛,“太子殿下温柔良善,哪里不好?宫女们都喜欢殿下呢。”

    容凤笙忽然默了,要是迢迢知道谢玉京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不知道还能不能夸出口。

    “迢迢也没有什么学识,不知道怎么称赞人,但是远远瞧着殿下,便觉得心中欢喜,像是要从心口开出一朵花来。”

    迢迢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反正,迢迢觉得太子殿下样样都好,只可惜生晚了一些。不然,公主不要嫁给驸马爷,嫁给太子殿下就好了。”

    “打住!”

    容凤笙耳根烫红,瞪她一眼,“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当心掌嘴。”

    迢迢却仗着自家公主脾性好,嘻嘻一笑,“有什么关系嘛,公主不是早就与驸马和离了嘛,说说也不会怎么样。再者,京中贵女,谁家不想嫁给太子殿下呢?更别说宫女们了。奴婢前几日,还听云妃宫里的一位姐姐说,她主动给东宫递了信儿,想在殿下身边侍候呢。”

    “只可惜,殿下到现在都没有理会,而且还迟迟不举办选妃宴,”迢迢嘀咕道,“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殿下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她在那里自言自语,容凤笙却是尴尬到无地自容。

    你们家殿下哪里是喜欢男人,他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父亲的女人头上。

    寒风迎面吹来,二人都瑟缩了一下。

    脚步不约而同放快了些,容凤笙却道,“迢迢,你还记不记得一件事。”

    “什么。”

    她声音放轻,“锦园的时候,遗奴曾经,掐死了繁衣送我的白眉蓝姬。”

    那是一种十分珍稀的鸟儿,通体蓝色,很是美丽。

    迢迢脸色一白,皱眉道,“太子殿下那个时候……确实有些古怪。”

    容凤笙默了默。

    与迢迢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掐死后他也不处理,就默默躺在榻上,鸟的尸体就放在旁边。

    容凤笙问他为什么。

    他说,吵。

    容凤笙想了许久,才想明白。那个时候她正因风寒卧病在床,那鸟儿叽喳不休。她混沌的时候听着鸟叫,头更是疼的要裂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