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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蔡小英家出来,两人驱车到河边吹风。这条河离他们中学很近,河边种了一排杨树,每到炎炎夏日,他们都爱到坝上乘凉、嬉闹。坐在坝上,仿佛又回到了激情飞扬的岁月,让人回味。

    蔡小英问道:“不回学校看看?”关山月道:“我也不知道怕什么,总是不敢去,以后再说吧。”蔡小英笑道:“那儿不会是的伤心地吧?”关山月道:“哪有的事?哎!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矛盾体,活的糊里糊涂。”

    蔡小英不知道关山月指的什么,两人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关山月说道:“我想把老家建成旅游区,但是我又不能常在老家,能帮我吗?”蔡小英说道:“我也没经验呀,怎么帮?”

    关山月说道:“我想,前两年以建设为主,种果园,修人工湖,修路,等有了模样才正式挂牌。种果园正不是的特长吗?”蔡小英道:“我们苏科长不是说了,让我做好服务吗?”关山月道:“她家的私事怎么能让做呢?还有就是资金管理的问题。开始我想让我爸爸管理,但是他连县城都没来过,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哪能管得了百万、千万的资金?说呢?”

    蔡小英笑道:“我可是吃皇粮的,哪能辞职呢?我一个女孩子也没啥野心,找个好老公就好,别难为我。”关山月道:“我看们班上也很轻松,节假日看看就好。我这么想,义务给我帮十年的忙,我送一套房子怎样?”

    蔡小英忽地脸红了,低声说道:“不会是想包养我吧?”关山月赶紧否认:“哪有?我说的条件是对等的。现在一套房子十来万,给我打十年的工不正好吗?我真的很敬重,家里的条件这么差,却在身上看不到一丝自卑,比我当初坚强多了,我都不敢来参加同学聚会。”

    蔡小英矛盾重重,低下头来不再说话,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怎么能说那么直白的话呢?心里不由得感慨不已,是啊,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爱上一个人往往会是一生。似水流年太过匆匆,一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昨天;一些人还没有好好相爱就成了过客。有缘的人无论相隔千万之遥终会聚在一起,携手红尘。无缘的人纵是近在咫尺也恍如陌路,无份相聚。在这注定的因缘际遇里,自己能做什么呢?

    见蔡小英不说话,关山月又说道:“这两天我给阿姨治治病,作为回报星期天跟着我去村里帮我规划规划,行不?”蔡小英叹口气道:“不用说得这么婉转,治疗费我也没打算给。可能我妈说的对,我就是个苦命的孩子。”说完眼泪滴答滴答落了下来。

    关山月顿时慌了手脚,以为自己说的话伤害了蔡小英,急忙说道:“怎么了?如果是我说的不对,我收回我说的话。别哭呀,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蔡小英“哇”地痛哭起来,边哭边扬起小拳头捶打着关山月的胸膛:“就是欺负我了!”捶打几下扑倒关山月的怀里,抽泣不止。

    关山月劝道:“别哭了行不?咱们有事说事。”蔡小英断断续续地边哭边说道:“让我哭一会儿。”关山月轻轻把她揽到怀里,心里想着,估计是家里的艰辛都压在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身上,却又无处倾诉,无处宣泄,既然这样那就哭吧。

    过来好一会儿,哭声间歇,蔡小英感受关山月宽厚的胸膛带来的温暖,渐渐的安心下来。蔡小英仰起脸苦笑一下道:“让见笑了。”关山月看着面前娇美的面容,肤若凝脂,朱唇琼鼻,眼里的泪水像一汪秋水,让人怜到了心肝上,说道:“要是又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说给我听。”

    蔡小英忽地一笑,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说道:“我好了,不趁机亲我一下?”关山月犹豫一下没敢下嘴。蔡小英红着脸挣脱关山月的怀抱说道:“算是个好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嘻嘻。”然后把头靠在关山月的肩膀上说道:“我就答应的卖身契吧,以后为服务。”

    关山月道:“说的多难听,那是什么卖身契呀!算是我给开的工资。”蔡小英道:“我知道照顾我的情绪才这么说。哎,原来的老邻居们都搬走后,这儿住的什么人都有,乌七杂八的。我妈妈天天休息不好,早想搬走了,可是哪有钱呀?我爸爸生病时借了亲戚不少钱,现在还没有还完呢。这次谢谢了,只是我无以为报。”

    闻着蔡小英身上飘过来的香味,清馨如茉莉,关山月不由得心猿意马,劝慰道:“言重了,连张海那样的垃圾我都能帮,帮帮又算什么?何况以后这儿的事都替我照看着,说不定还是我占了便宜呢。”蔡小英扭过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关山月说道:“的嘴真会说话,是不是媳妇也是这么被骗的?”

    关山月的心怦怦直跳,不敢直视,躲闪着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看天不早了,要不咱们走吧?”蔡小英扑哧一笑,趴到关山月耳边说道:“胆小鬼!”蔡小英吐香如兰,惹得关山月心里痒痒的,可是不敢造次,拉着她站了起来。

    两人到了烤肉店,却没见到一个熟人,关山月说道:“我给老胡打电话,不会是放咱们鸽子吧。”手机响了半天那边才接通,就听胡树彬一个劲地自责:“可坏了,忘了通知他们了!给打完电话我就出警了,就把这事儿忘到脑后了。”

    关山月道:“没通知也行,就咱们几个,还能来吗?”胡树彬说道:“倒也不是啥大事。前两天文联的老主席过世,俩儿子为了争家产打了起来,这不是就安排我们过来看着点,以防出了人命。估计快了,他们正在商量家产怎么处理。”关山月道:“鸡毛蒜皮的事儿们也管?”

    胡树彬道:“没办法,文联主席也算是领导嘛。老头前几年突然中风痴呆了,一直挺到现在。这人别的东西没有,留下了不少古董,但是谁也不知道古董能值多少钱,都担心吃亏,哥俩就为这事打起来了。”关山月心里一动,说道:“问问他们卖不卖,就说有一个钱多人傻的哥们喜欢收集这些。”

    胡树彬道:“懂这些?别瞎胡来,弄不好家破人亡。”关山月骂道:“丧气!不想想我的车怎么来的?那是买古玩挣得,懂不?以为谁都像不学无术?”胡树彬道:“要不知死活我就给问问。”

    过了没一会儿,胡树彬就打来电话说道:“来吧,他哥俩正求之不得呢。不过赔了钱别怪我啊。”关山月道:“哪能怪?放心,有钱大家一起挣。”胡树彬不屑地说道:“不敢奢望!”

    按照胡树彬提供的地址,两人去了文联主席的家。他们家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大门敞开着,里边摆放着花圈,挽联高挂,哀乐声远远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