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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草秋蛾飞,相思愁落晖。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黄莺初尝性爱的滋味,食不甘味,只想和关山月腻在一起,哪会对古玩感兴趣?逛着逛着,便是一副娇弱无骨的模样,几乎整个身体都要挂在关山月的身上。关山月见黄莺兴致缺缺,在一个摊位花了五千买了一副紫檀棋盘便回宾馆去了。

    昨天黑灯瞎火没有细看黄莺的身体,今天关山月才有机会欣赏起身边的玉人来。“罗衫乍褪,露尽酥胸雪白;云鬓半斜,羞展凤眼娇睐。唇含豆蔻,舌吐丁香,玉体横陈拥郎怀。”关山月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黄莺的美,只觉得她身上每一处都那么完美无缺,每一处凸起,每一处凹陷,每一个线条,每一寸肌肤,浑然天成。关山月心想,这定是遗落人间的仙女,让百花都黯然失色!

    关山月心想,这样的尤物人间哪有几个?就是为她死上几回又怎样?不由得雄心万丈,决绝地说:“莺莺,我收回过去说的话——以后只属于我的,不管千险万阻,不管背负多大的道德压力,哪怕是爸爸把枪顶到我的脑门上,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心,我要把娶回家!”

    黄莺满脸幸福,这才是我要的男人,不枉我一片痴情!黄莺像八爪鱼一般缠在关山月身上,腻腻地说:“先别吹牛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把我伺候好再说。”

    两人在一起厮混了一天,黄莺浑身通透,像是每个毛孔都舒畅起来,容光焕发,光彩四射。转天起来,黄莺看着枕边酣睡的关山月,既爱怜又烦脑。是啊,欢愉只是暂时的,以后的路怎么走?黄莺越想越烦,把关山月弄醒说:“起来吧,白天我带去雍和宫,上柱香,许个愿。”

    人一旦不能在现世中为自己的未来找到答案,就想去虚妄的精神世界寻找自我安慰,即便是过去时常抨击,认为那是骗人骗己的阿Q式的精神,这时候也想通过抽签、算命,自我欺骗,从中得到自我解脱空虚心理的满足感。关山月知道黄莺心里彷徨,想得到一些心里暗示,去就去吧,抽签、算命好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怎么也比眼前一片黑暗要强得多?

    雍和宫是礼佛圣地,香火旺盛,也是传说很灵验的地方。正殿西配殿供有佛祖和八大菩萨,左数第三尊就是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说“若有女人,设欲求男,礼拜供养观世音菩萨,便生福德智慧之男;设欲求女,便生端正有相之女,宿植德本,众人爱敬。”那就拜一拜观音菩萨吧。

    黄莺买了两柱香,给了关山月一柱香说道:“拜佛求愿,需要自己有颗诚心,心诚则灵。也要和我一样,心里唤这观世音的名字。”关山月点点头,进去往功德想里放了一千元,两人虔诚地跪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出来后关山月问道:“怎么不抽一签?”黄莺叹口气说:“我没那胆子。”关山月笑笑,给黄莺讲了一个故事:

    据说,大诗人苏东坡与佛印禅师同游杭州灵隐寺时,在观音菩萨像前停下脚步。佛印禅师向着观音菩萨合掌礼敬时,苏东坡发现一个问题,他问:“禅师,人人皆念观音菩萨,为何菩萨手上也和一样挂着一串念珠?观世音菩萨念谁?”

    佛印禅师说:“她也念观音菩萨。”苏东坡:“这是为何?”佛印禅师说:“因为菩萨比我们更清楚:求人不如求己。”

    黄莺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一句,呵呵笑出声来:“这就是说,求人不如求己,以后还得靠咱们自己?”关山月说:“对,慈悲的观音菩萨固然能帮助人们成就姻缘,但是她所提供的,只是姻缘的助缘。对婚姻最终的把握,决定权还在每个人自己手中。当然,我们的阻力会更大一些而已。”

    黄莺叹口气,挽起关山月的胳膊说:“我不管了,那是的事,有本事就把我抢走。”关山月哈哈一笑,说:“好,这是我奋斗的终极目标!咱们中午和李虎吃顿饭?”黄莺说:“随便,联系,我不管。以后我学着做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关山月只好给李虎打电话说:“虎哥,中午请吃饭?”李虎说道:“以为谁都像那样是个闲人?我忙着呢。晚上吧,还去上次那个酒楼。还记得怎么走吗?”关山月随口说道:“我不记得但是黄莺知道呀。”

    李虎一听就急了,关山月还是和黄莺混到一起了,气愤地说:“我不是让离我妹妹远点吗?当耳旁风了?不行,中午我有空,咱们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关山月说:“李虎还想管着我?哼,连他我都怕那我还有什么活路?”黄莺咯咯直笑:“我哥坏点子多着呢,小心他收拾。”关山月拍拍胸脯说:“金庸大侠说了: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要是连李虎我都收拾不了,我伟大的终极目标还怎么实现?”黄莺说:“那我就静待佳音了?”

    中午黄莺带着关山月到了那家叫“梅花轩”酒店。关山月心想,这个酒店的主人一定是个附庸风雅的粗人,起了个雅名,却没有一点雅意。饭店又穷侈极奢,估计是本地的一个有头有脸的有钱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有钱有势的人来捧场。

    进到雅间,李虎已经来了,不光自己来了,还带着三个人。李虎翻着白眼说:“行啊,不简单,还敢带着我妹妹招摇过市,我倒想看看是吃了豹子胆还是怎地?”关山月哈哈一笑,拿出象棋说道:“虎哥,误会,误会了。看,这是‘象牙茜色填金浅刻福寿纹象棋’,乾隆朝的好玩意,送给老爷子的。”

    李虎虽说不懂,但是也觉得不是凡品,满意地收了起来,说:“本来该带着去看看爷爷,但是这一阵儿他住在西山,去一次很费劲,我都嫌麻烦,不好意思啊。”关山月笑笑:“我自由惯了,不去更好。本来是感谢的,但是凭咱俩的关系还用客气?所以孝敬孝敬老爷子就好。”李虎说:“别套近乎,没用的。这是我的几个弟兄,边喝酒边给介绍。”

    菜上五味,关山月举起酒杯说:“虎哥,这次主要是感谢来的,谢谢虎哥鼎力相助。”李虎说:“既然这样,这酒该怎么喝呀?”关山月站起来说:“哥,我干了,大家随意如何?”李虎得意地说:“不是我欺负吧?”关山月真诚地说:“不,我是真心感谢虎哥的。”说完托起酒杯仰脖就干了。

    关山月坐下后,感到黄莺用腿撞自己,哪还不明白?这个便宜大舅哥整自己呢!微笑着冲黄莺微微点了一下头,意思是放心,我心里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