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亲人相聚泪盈盈可怜孤儿有靠身
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人们尊敬和思念的桑大爷和他的孙女儿丹霞；吴大妈和魏大妈也来了，她们后面不远处跟着她的媳妇杨秀琴和村里的妇女和孩子们，个个都是神采飞扬地朝他们走来。
李长久一看，惊喜异常，那不是朝思暮想的桑大爷和丹霞么？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又有啥新情况了？他上前拉着老人的手，急切地问：“大伯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啊！小霞咋哭了？”说着把丹霞抱起来，“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要怄气啦，那天晚上第一次来你们家时，你跟爷爷都呆愣愣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好象不欢迎我一样，你爷爷出门去了，我站一会儿就抓坏人去了。后来又到你们家时，你爷爷还没有回来；看到你拉着死去的小弟弟的手睡着了，我就跟乡亲们说你醒后告诉你我要去抓坏蛋为你弟弟和天下人受苦人报仇雪恨去了，走时你还泪流满面的睡着。告诉你吧，舅舅已把坏全抓住了。”看到满眶泪水的桑大伯，安慰道，“大伯，这些年我太想念你了……想不到地头蛇这么凶恶啊，死到临头连个吃奶的孩子也不放过！大伯，那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后来到你家时也没有见到你。”
“唉——老四啊，是孙儿的死把我气糊涂了啊，脑子里空荡荡的就认不得人啦，我要找你为被坏人害死的人报仇呀！老四啊，你干姐姐这辈子苦呀，我孙子死得多冤呀……那天下午，只怪我出门捡狗粪离开家一会，狗粪没有捡到一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心就痛啊！恍恍惚惚的啥子也不知道了，好象天在旋转地也要陷塌一样，一心念着救命恩人解放军快点来救我们……”
丹霞看到李长久眼泪长流，就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上，泪水就象泉水一样地流。人们知道她的悲伤是要超过常人的，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她。小小的心灵里怎么也没有想到可爱的小弟弟会被野兽们践踏死！桑大爷看到泪流满面的李长久和孙女儿，轻轻从他手里把孙女接过来，搽干她的眼泪，悲痛欲绝地说：“不要哭了，乖孙儿，爷爷看到你哭就象有把刀在胸口上绞一样！你舅舅回来了……”老人看到丹霞抽泣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拉着他的手，老人转眼望着李长久，沉痛地说：“找你不是说我家的事，家里的事气也怄过了，等你一天没有来，依大龙的意思娃娃已入土了……唉……”老人泪流满面，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了：“老四啊！你知道陈洪明一家的事么，惨……惨啊……”
李长久听他说陈洪明被害死的消息就猛地一怔，神经质地抽动一下身体，凄楚地问：“这家人怎么哪？这个人……唔……”他踌躇半响，燃起了愤怒的眼睛，他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在衙门口宣传党的政策和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纪注意后还跟他握过手，问过他的姓名呢！
魏大妈和吴大妈看着他们泪流满面，心里也十分难过。此刻，两位老人才知道他家出了这桩大事呀！她们也是为陈洪明的事来找解放军的呀！吴大妈难过地说：“弟弟啊，陈洪明一家死得太惨了，听说那天是他自告奋勇去郝麻子家动员他放下武器配合解放军……”说到这里，老人转眼望着沉痛而坚强的老弟，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片愁云，“唉——你家出这么大的事咋不告诉我，你们咋要瞒我……”
李长久沉重地点点头，说道：“告诉乡亲们，坏蛋全抓着啦，娃娃是被垂死挣扎的游干班和苟述才一伙糟践死的，抓他时我只知郝麻子带领乡丁和保丁在四处作恶，还不知陈洪明一家被害的事，唉——我错了，抓着他不放就没事了，希望坏人悬崖勒马、改邪归正，只是……”
“唉——桑大哥啊，那你们爷孙俩咋不在家照顾菊花，孩子被人害死了她不痛心么！才作月子二十来天哪，得了月子病咋个过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啦，大龙不在家你就该好好照顾她……唉，老天爷哩，你咋不睁眼看看受苦受难的人啊！……”魏大妈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提起苦命的媳妇和孙子的死，老人又悲痛欲绝地哭起来……魏大妈和吴大妈停止了哭泣，搽干眼泪，凄凉地安慰他们爷孙俩……
李长久看到痛心疾首的人们心里感到愧疚啊，他望着蓝蓝的天空中滚动着的乌云，眼泪簌簌地往下流，他对不起桑家，对不起陈洪明、宋大伯一家……那晚上他到桑家看到侄儿被坏蛋糟蹋死，屋里的人悲痛欲绝的情景，他的眼泪就一直流啊！后来坏蛋们又再次来桑家把周菊花和桑大爷抓走，他得到这消息，真是如雷轰顶，恨不得立即就把这群坏蛋抓来千刀万剐才解恨啊！怨自己一时疏忽，没有采取适当措施来保护他们，才攘成这样大的后患。后来得到他们被解救的消息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坏蛋们听到激烈的枪声以为是解放军来了，为了逃命才把他们摔在大沟里的。乡亲们把他们接回家后，神志不清的桑大伯回到家又抱着死去的孙子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众人闻知也悲痛不止。乡亲们含泪安慰他们一家，江大爷凄凉地说：“大哥要哭就大哭一场吧！解放军会为天下受苦受压迫的人报仇雪恨的，大哥要振作起来看到审判坏蛋们的那一天，看到咱穷人翻身作主分田分地的那一天才是啊！”两天了，老人才清醒过来同意把孙子安葬了……
桑大爷看到李长久跟姐姐、魏大妈相依得犹如亲人一般，老泪纵横地说：“唉……看到恶人作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我的心就痛啊……在家咋坐得住呀，老四，你跟解放军要快点把这些坏人打翻在地，为冤死的人报仇雪恨呀！……老四啊，你姐姐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呀！只要听到丹霞喊舅舅……我的眼泪……唉——村里人都想念你啊。特别是黎同志来家后更是时刻都念叨着你，希望你快点来到我们面前，我们爷孙俩守着孙儿的尸体哭了一天一夜，两天啦，媳妇才清醒一点就要出门来找你为她的儿子报仇，把坏蛋们抓来示众……乡亲们不要她来，我才和孙女儿一起来找你的。唉——陈洪明一家……”老人说不下去了，看到姐姐和魏大妈泪流满面，听到人们愤怒地咒骂这些千刀万剐的野兽豺狼，他搽搽眼泪，悲痛欲绝地说，“姐姐，魏大嫂，老四来了就好了……唉——我刚出门才听说陈洪明一家被郝麻子一伙全杀光了……”
魏大娘和吴大娘听说兄弟的孙子被害死就悲痛不已，泪水已染湿了脚下的一片土地，难过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多久，魏大妈才擦干了眼泪，扶着泪流满面的吴大娘，看到神情恍惚的桑大爷，怕他倒下去啊，便伸手拉着他，凄凉地安慰道：“他大伯啊，孩子不死都死了，回家好好劝劝媳妇，把她照顾好才是，解放军把凶手全抓到了……你媳妇是个作月子的人，来日还长啦，万一怄起病——”
魏大妈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桑大爷的嚎啕大哭声所打断，李长久上前扶着老人，沉痛地安慰道：“大伯不要怄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人不死都死了。唉——我们抓这个家伙时还不知道他作了这么多的恶事啊！凶手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吴大娘悲惨地望着蓝蓝的天空，愤怒地说：“好好的娃娃咋个说死就死了？天哪……”
谁不为桑家的不幸而悲愤万分，谁不咒骂郝麻子的狼心狗肺，他们的哭声传遍了田野，震憾着人们沉痛的心扉，一位中年妇女含泪凄惨地说：“桑大爷，吴大妈，魏大妈，你们别伤心了，娃娃是万恶的苟述才和郝麻子一伙害死的，要把他拿来千刀万剐才解恨啊……”
“哦——”魏大妈和吴大妈越想越伤心，几乎是同声呼喊起来，“天啦……”
丹霞看到老人们都在哭，她哭得更伤心了，真是悲天地，泣鬼神啊！好象天要垮，地也要塌了啊……
多久多久，李长久痛心疾首地说：“乡亲们不要悲伤了，这是万恶的反动派在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他们是要跟党和人民下这个睹注的，共产党、解放军会为乡亲们报仇雪恨，把郝麻子一伙交给人民群众来处理才能解除乡亲们的心头恨啊！唉——只怪我迟到一步，没有抱抱我才出世的小侄儿，你们回去好好安慰安慰我姐姐，她心里的痛是能理解的，请转告她我把陈洪明一家的事处理好就去看她。”说起陈家的事，他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心里一阵难过，大眶大眶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丹霞看到舅舅满眼泪水，噘着小嘴，像大人似的，语气深沉地说：“舅舅，你跟大姑婆和魏婆婆去看看陈爷爷他们吧！爷爷，我们回去吧，妈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啊，万一坏人又来捣乱咋个办啊？陈爷爷是个多好的人呀！看到我就要笑，有时还要抱抱我哩。舅舅，你去陈爷爷家看了就快些来我们家看妈妈哈！我们都等着你啦。”
那天晚上李长久看到桑家的情况后就悲痛万分，一想起就要掉眼泪，好象有好多委屈在搅扰自己一样，太对不起他们了。这时他又上前抱着丹霞亲了亲，深情地望着泪流满面的三位老人说道：“两位大妈就别去陈洪明家了，就跟桑大伯一起回去安慰安慰我姐姐吧！”
丹霞难过地撇着小嘴，点点头说道：“舅舅……”她用小手抚摸着他军帽上的五角星，“哦——你真是我的解放军舅舅啊！做梦都在想你啦，我还想黎叔叔哩，他说解放军的帽子上都有五角星。妈妈说你们打仗好苦啊！我们都想你。舅舅，这么多年你咋还记得我叫桑丹霞？”
魏大妈难过地笑了，说道：“唉——这娃娃见到亲人就有说不完的话，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
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人们尊敬和思念的桑大爷和他的孙女儿丹霞；吴大妈和魏大妈也来了，她们后面不远处跟着她的媳妇杨秀琴和村里的妇女和孩子们，个个都是神采飞扬地朝他们走来。
李长久一看，惊喜异常，那不是朝思暮想的桑大爷和丹霞么？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又有啥新情况了？他上前拉着老人的手，急切地问：“大伯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啊！小霞咋哭了？”说着把丹霞抱起来，“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不要怄气啦，那天晚上第一次来你们家时，你跟爷爷都呆愣愣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好象不欢迎我一样，你爷爷出门去了，我站一会儿就抓坏人去了。后来又到你们家时，你爷爷还没有回来；看到你拉着死去的小弟弟的手睡着了，我就跟乡亲们说你醒后告诉你我要去抓坏蛋为你弟弟和天下人受苦人报仇雪恨去了，走时你还泪流满面的睡着。告诉你吧，舅舅已把坏全抓住了。”看到满眶泪水的桑大伯，安慰道，“大伯，这些年我太想念你了……想不到地头蛇这么凶恶啊，死到临头连个吃奶的孩子也不放过！大伯，那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后来到你家时也没有见到你。”
“唉——老四啊，是孙儿的死把我气糊涂了啊，脑子里空荡荡的就认不得人啦，我要找你为被坏人害死的人报仇呀！老四啊，你干姐姐这辈子苦呀，我孙子死得多冤呀……那天下午，只怪我出门捡狗粪离开家一会，狗粪没有捡到一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心就痛啊！恍恍惚惚的啥子也不知道了，好象天在旋转地也要陷塌一样，一心念着救命恩人解放军快点来救我们……”
丹霞看到李长久眼泪长流，就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上，泪水就象泉水一样地流。人们知道她的悲伤是要超过常人的，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她。小小的心灵里怎么也没有想到可爱的小弟弟会被野兽们践踏死！桑大爷看到泪流满面的李长久和孙女儿，轻轻从他手里把孙女接过来，搽干她的眼泪，悲痛欲绝地说：“不要哭了，乖孙儿，爷爷看到你哭就象有把刀在胸口上绞一样！你舅舅回来了……”老人看到丹霞抽泣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拉着他的手，老人转眼望着李长久，沉痛地说：“找你不是说我家的事，家里的事气也怄过了，等你一天没有来，依大龙的意思娃娃已入土了……唉……”老人泪流满面，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了：“老四啊！你知道陈洪明一家的事么，惨……惨啊……”
李长久听他说陈洪明被害死的消息就猛地一怔，神经质地抽动一下身体，凄楚地问：“这家人怎么哪？这个人……唔……”他踌躇半响，燃起了愤怒的眼睛，他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在衙门口宣传党的政策和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纪注意后还跟他握过手，问过他的姓名呢！
魏大妈和吴大妈看着他们泪流满面，心里也十分难过。此刻，两位老人才知道他家出了这桩大事呀！她们也是为陈洪明的事来找解放军的呀！吴大妈难过地说：“弟弟啊，陈洪明一家死得太惨了，听说那天是他自告奋勇去郝麻子家动员他放下武器配合解放军……”说到这里，老人转眼望着沉痛而坚强的老弟，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片愁云，“唉——你家出这么大的事咋不告诉我，你们咋要瞒我……”
李长久沉重地点点头，说道：“告诉乡亲们，坏蛋全抓着啦，娃娃是被垂死挣扎的游干班和苟述才一伙糟践死的，抓他时我只知郝麻子带领乡丁和保丁在四处作恶，还不知陈洪明一家被害的事，唉——我错了，抓着他不放就没事了，希望坏人悬崖勒马、改邪归正，只是……”
“唉——桑大哥啊，那你们爷孙俩咋不在家照顾菊花，孩子被人害死了她不痛心么！才作月子二十来天哪，得了月子病咋个过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啦，大龙不在家你就该好好照顾她……唉，老天爷哩，你咋不睁眼看看受苦受难的人啊！……”魏大妈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提起苦命的媳妇和孙子的死，老人又悲痛欲绝地哭起来……魏大妈和吴大妈停止了哭泣，搽干眼泪，凄凉地安慰他们爷孙俩……
李长久看到痛心疾首的人们心里感到愧疚啊，他望着蓝蓝的天空中滚动着的乌云，眼泪簌簌地往下流，他对不起桑家，对不起陈洪明、宋大伯一家……那晚上他到桑家看到侄儿被坏蛋糟蹋死，屋里的人悲痛欲绝的情景，他的眼泪就一直流啊！后来坏蛋们又再次来桑家把周菊花和桑大爷抓走，他得到这消息，真是如雷轰顶，恨不得立即就把这群坏蛋抓来千刀万剐才解恨啊！怨自己一时疏忽，没有采取适当措施来保护他们，才攘成这样大的后患。后来得到他们被解救的消息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坏蛋们听到激烈的枪声以为是解放军来了，为了逃命才把他们摔在大沟里的。乡亲们把他们接回家后，神志不清的桑大伯回到家又抱着死去的孙子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众人闻知也悲痛不止。乡亲们含泪安慰他们一家，江大爷凄凉地说：“大哥要哭就大哭一场吧！解放军会为天下受苦受压迫的人报仇雪恨的，大哥要振作起来看到审判坏蛋们的那一天，看到咱穷人翻身作主分田分地的那一天才是啊！”两天了，老人才清醒过来同意把孙子安葬了……
桑大爷看到李长久跟姐姐、魏大妈相依得犹如亲人一般，老泪纵横地说：“唉……看到恶人作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我的心就痛啊……在家咋坐得住呀，老四，你跟解放军要快点把这些坏人打翻在地，为冤死的人报仇雪恨呀！……老四啊，你姐姐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呀！只要听到丹霞喊舅舅……我的眼泪……唉——村里人都想念你啊。特别是黎同志来家后更是时刻都念叨着你，希望你快点来到我们面前，我们爷孙俩守着孙儿的尸体哭了一天一夜，两天啦，媳妇才清醒一点就要出门来找你为她的儿子报仇，把坏蛋们抓来示众……乡亲们不要她来，我才和孙女儿一起来找你的。唉——陈洪明一家……”老人说不下去了，看到姐姐和魏大妈泪流满面，听到人们愤怒地咒骂这些千刀万剐的野兽豺狼，他搽搽眼泪，悲痛欲绝地说，“姐姐，魏大嫂，老四来了就好了……唉——我刚出门才听说陈洪明一家被郝麻子一伙全杀光了……”
魏大娘和吴大娘听说兄弟的孙子被害死就悲痛不已，泪水已染湿了脚下的一片土地，难过得话也说不出来了……多久，魏大妈才擦干了眼泪，扶着泪流满面的吴大娘，看到神情恍惚的桑大爷，怕他倒下去啊，便伸手拉着他，凄凉地安慰道：“他大伯啊，孩子不死都死了，回家好好劝劝媳妇，把她照顾好才是，解放军把凶手全抓到了……你媳妇是个作月子的人，来日还长啦，万一怄起病——”
魏大妈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桑大爷的嚎啕大哭声所打断，李长久上前扶着老人，沉痛地安慰道：“大伯不要怄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人不死都死了。唉——我们抓这个家伙时还不知道他作了这么多的恶事啊！凶手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吴大娘悲惨地望着蓝蓝的天空，愤怒地说：“好好的娃娃咋个说死就死了？天哪……”
谁不为桑家的不幸而悲愤万分，谁不咒骂郝麻子的狼心狗肺，他们的哭声传遍了田野，震憾着人们沉痛的心扉，一位中年妇女含泪凄惨地说：“桑大爷，吴大妈，魏大妈，你们别伤心了，娃娃是万恶的苟述才和郝麻子一伙害死的，要把他拿来千刀万剐才解恨啊……”
“哦——”魏大妈和吴大妈越想越伤心，几乎是同声呼喊起来，“天啦……”
丹霞看到老人们都在哭，她哭得更伤心了，真是悲天地，泣鬼神啊！好象天要垮，地也要塌了啊……
多久多久，李长久痛心疾首地说：“乡亲们不要悲伤了，这是万恶的反动派在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他们是要跟党和人民下这个睹注的，共产党、解放军会为乡亲们报仇雪恨，把郝麻子一伙交给人民群众来处理才能解除乡亲们的心头恨啊！唉——只怪我迟到一步，没有抱抱我才出世的小侄儿，你们回去好好安慰安慰我姐姐，她心里的痛是能理解的，请转告她我把陈洪明一家的事处理好就去看她。”说起陈家的事，他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心里一阵难过，大眶大眶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丹霞看到舅舅满眼泪水，噘着小嘴，像大人似的，语气深沉地说：“舅舅，你跟大姑婆和魏婆婆去看看陈爷爷他们吧！爷爷，我们回去吧，妈妈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啊，万一坏人又来捣乱咋个办啊？陈爷爷是个多好的人呀！看到我就要笑，有时还要抱抱我哩。舅舅，你去陈爷爷家看了就快些来我们家看妈妈哈！我们都等着你啦。”
那天晚上李长久看到桑家的情况后就悲痛万分，一想起就要掉眼泪，好象有好多委屈在搅扰自己一样，太对不起他们了。这时他又上前抱着丹霞亲了亲，深情地望着泪流满面的三位老人说道：“两位大妈就别去陈洪明家了，就跟桑大伯一起回去安慰安慰我姐姐吧！”
丹霞难过地撇着小嘴，点点头说道：“舅舅……”她用小手抚摸着他军帽上的五角星，“哦——你真是我的解放军舅舅啊！做梦都在想你啦，我还想黎叔叔哩，他说解放军的帽子上都有五角星。妈妈说你们打仗好苦啊！我们都想你。舅舅，这么多年你咋还记得我叫桑丹霞？”
魏大妈难过地笑了，说道：“唉——这娃娃见到亲人就有说不完的话，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