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爷和菊花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多么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啊！钱万钟看到菊花看着他，又看到丹霞挨着妈妈显得很亲热的样子，深情地点点头，这才喝了一口水，问道：“菊花嫂，你有什么话给我说吗？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
周菊花和女儿脸挨脸的坐着，显得十分亲切和爱恋，听到钱万钟的问话，她才抬起头来有些羞怯地说：“我来这个家有十四个年头了，这个穷面貌一直没有改变，我们全家一天到晚拼命地作活也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用野菜来充饥。坐的仍然是石头砌的房子，穿的补疤疤衣裳，确实够穷的了，可村里还有比我们家更穷的啊！爹在这里生活了快七十年，看的比我们的多啊！村西头王大伯家，儿媳被袍哥恶霸黄老五奸污后吊死在家里就留下祖孙三代人苦渡艰难的岁月，老人一年就有两百天外出讨口要饭，近两年儿子也病来起不了床，六十多岁的老人又要照顾病人，又要照顾孙子，日子真是没法过啊，可还是要活下去呀。那天他讨饭来到我家门前就实在走不动了，就倒在地上呻吟，我把他扶起来，又给他端来一碗稀饭，他看到饭就高兴得不得了，要给我磕头，我把饭送在手里才几下就把一碗刨进了肚子，我又回家把剩下的菜给他，他就用手抓进了口里，我又回屋把囤子里仅有的半升米舀了一碗给他，老人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泪流满面地说：‘要是我有你这女儿就好了，’我一听眼泪就流了出来，我给他说只要你不嫌弃我就作他的女儿，老人一听，一头就‘卟’地一声扒在地上给我磕头，我扶他起来在家里坐了好一会，老人才含泪而去。”
钱万钟听到菊花凄惨的叙述，他的眼里也湿碌碌的了，丹霞也抽泣着贴在妈妈身边仔细地听着，眼睛也骨碌碌地打转、思索着。
桑大爷沉痛地接着说：“王老大是这个村最穷最受压迫的人，他身上被恶人打的伤痕满身都是，说起来真是惨不忍睹而无法开口啊，共产党来了，最要得到解放和翻身的人家就该是他！钱先生，哪天晚上叫大龙带你到他家去看看吧！他太需要人关照和安慰了。”
小霞听到这里也眼含热泪情不自禁地插嘴道：“那天妈妈不在家，王爷爷提着篼篼到我们家来，问妈妈在不在家，我给他说妈妈出门借米去了，他唉叹一声就把买了麻糖给我，我不要他硬要塞给我，他还流眼流花了。妈妈，王爷爷那么穷还给我买东西，我真不敢吃啊！后来爷爷才喊我把糖接着，又要我给王爷爷作了一个揖。他又提着篼篼在我们家林园里扯那么多的草，他家喂有兔儿么？妈妈。”
钱万钟听着孩子情真意切的叙述，眼里眨巴着眼泪，多久才沉重地说：“天下的恶瘤不除，人民就没有安宁之日啊！这个不平等的世界让多少无辜的人民失去了生命和挨饿啊，还是马克思伟大啊！只有砸烂反动阶的统治，不把这万恶的旧世界打得个落花流水，人民，广大的劳动人民就没有安宁之日，唉——象王大伯这样的人家更应当得到社会的关心才是啊，可反动派和统治者争名夺利，梦想作人上人，才好骑在老百姓头上拉屎拉尿，这些穷得叮当响的人永远都过着猪狗都不如的生活，就是这个社会的写照。”
小丹霞依骨碌碌盯住钱先生，看到他眼里有泪水，就伸手去帮他要]搽掉眼角边泪花，钱万钟就势把她揽在怀里亲热着，说道：“我们的丹霞太知事了，明年六月你就满满的六岁了，该读书写字了。”
“钱伯伯，你那天不是说要教我写字吗？要哪阵才教我啊？”
钱万钟笑了，说道：“过两天我就教你，我只能教你识一般的字，要想读很多的书，学到很好的学问还要到正规的学堂才能学到。”
“哪阵才有正规的学校啊？我太想读书了。”
“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办起学校，我们的丹霞就是学生了，不仅读书写字，还要唱歌跳舞哩！”
菊花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说道：“就是你的话多，你脑壳里装的事情可多哪，二天大人说话不要插嘴，那样大人就不爱了。”
“好，我听妈妈的，唉——妈妈，你的肚子咋在动哩？”丹霞做着很吃惊的样子，
孩子天真的问话把大人都逗乐了，菊花却羞红了脸，轻轻拍打着女儿，说道：“你呀，真是不懂事的娃娃将来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也许是妈妈的肚子饿了吧？”
丹霞从妈妈怀里梭下来，说道：“怪不得我也饿了啊，去作饭吧，妈妈，我给你烧火。”
时间不早了，太阳已照在阶沿上了，菊花说：“是的，该煮饭的时间了，钱先生，你们就接着说吧！我爹知道的事比我们多得多。爹，你就一五一十的把村里的情况都讲给钱先生听。才好想到更好的办法来对付村里那些恶人啊！”
桑大爷吐了一口烟雾，望了望媳妇和孙女儿，这才缓缓地说道：“好的，刚才我已钱先生说了很多了，好象永远也说不完似的，觉得这也该说，那也该说。钱先生啊，自你来我们家后就一直想把心里话掏给你，让你早日领着我们把那些骑在老百姓头上的地主恶霸打翻在地，让天下穷苦百姓早一天过上人的生活啊！媳妇刚才说得对，象王老大这样的人家何止他一家啊，就是我们这个村也有不少人家是这样，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在村]里豪强霸占，无恶不作。就拿黄老五来说，简直是一个该遭天打五雷轰的毒蛇，不仅打三个骂五个，而且只要有点不顺他的眼就要打得你七劳五伤，哪家的媳妇长得漂亮点就要打歪主意，有一年这个家伙看到临村的姓吴的姑娘长得俊俏就上前调戏，那女人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举起手里的柴刀要跟他拼命，这家伙穷凶极恶的家伙不会就此罢休，叫手下先把女人打翻在地，就要上前进行侮辱，姑娘大声呼救，赵大爷路过这里上前劝阻，可怜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以老人的身份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这个没有人性的坏蛋打来扒在地上，后来他儿子把老人抬回家找郝麻子解决，郝麻子不但没有为老人说几句公道话，反而说老人多管闲事，挨打活该。就这样老人在家几天就去世了，他儿子又找何乡长出面解决此事，何乡长进退两难，他知道黄老五的后台硬惹不起就只好给死者买了一口棺材才把老人埋了。”老人说到这里牙齿咬得‘吱吱’地响，巴不得此刻就要把这些恶人咬死似的，“这样的事就太多了，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老人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无限兴奋地吐了一口气，“这说来也有缘，也许是上天有眼吧！“随即咬紧了牙关，愤怒地说，“可我家媳妇就不怕他，一天媳妇在地里拔草，他路过那里，看到媳妇独自一人在地里拔草就上前佻逗没有理他，又说些难听的下流话来激怒我家媳妇，媳妇就象闻着大粪一样把脸转开不愿看到这家伙的流氓相，他就摸了一沓票子朝媳妇手里塞，我家媳妇也不是好惹的，顺手就把拿来撕得粉碎，丢在地上又踏上几脚，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畜牲，把你的臭钱给你老娘拿回去！’黄老五没有罢休，继续追上前要拉我家媳妇，媳妇反手就给他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畜牲，回去摸你老娘娘吧！你胆敢在这里胡作非为我就要几刀把你砍死拿来喂狗！’黄老五毫毫不在意地要继向前扑来，我家媳妇这才说道：‘黄老五，把你的狗眼睛睁大点，告诉你吧！大王村的李老四你还认得吧/？他是我的干舅子，我们亲得很，前天晚上才来看过我，说有事找他帮忙，我的事他会管的，你还记得那年你调戏刘大成的老婆吧！要不是我的干舅子早就叫你这个狗东西打去见阎王去了，你还敢在这里逞能！’黄老五一听气得到退几步，他跟李老四较量过，要不是苟保长出面跟他说情，说不一定早就见阎王去了。他知道李老四的为人的，后来给苟保长送一份礼，让他出面跟他说情，苟保长才找到李老四下了很多话才愿意跟他见见面，就是这一次见面就把这家伙的火性退掉一大半。从此只要一有人提到李老四他就能把的嚣张气焰压下去。我家媳妇也不会随便把这张王牌挂出来，要遇到忍无可忍的恶人才把这张门神挂出来，就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恶人们一看到这张门神，嚣张一时的浑蛋就会偃旗息鼓，灰溜溜地一走了之。这几年没有听到李老四的音信，他又嚣张起来了。”
老钱兴奋的抬起头，喜悦地说道：“大伯，你能把这个人再给我说详细一点吧？”
老人点点头，深情地说：“这说来也有许有缘分啊，不，也许是天有眼才会有这样稀奇的事出现哩！那年——五年前的一个大雪天，到处是一片雪白，连地下的草都看不到一根，我家大龙去楠木场买柴卖，恰巧遇到李老四被人放冷枪打伤在马牧河，流的血把白雪都染红了一大片，大龙看到他还有点气就一口气连扁担都没要就把他背到家里来，媳妇和儿子又烧起火把一身给他烤热，他才舒了一口气，儿子媳妇说他没有死，又帮他把一身都搽热，给他稀饭喝，他才慢慢醒过来。就这样在我家养一个多月的伤才有好转，他不让我们去他家找亲人，媳妇和儿子感到很奇怪，为啥连家里都不让知道，他这才说起他的生世和遭冷枪的经过。他害怕外人知道他在这里养伤仇家知道要来杀人灭口的，那样会连累家里人和我们。”
这时菊花走进门来说道：“爹，你就把老四的情况好好给钱先生说说吧！此刻我咋越来越觉老四不是人们传说的那种恶人，一提到他就心歉歉的，心里还有些想念他哩，他在我们家住了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常在我眼面前晃来晃去的，的确就象我的亲兄弟似的。”
看来这人一定是好人，而且都还健在，所以大家才想念他的吧，老钱也这么想。唉——这么让人思念的人咋要去作老百姓咒骂的土匪？！可听乡亲们说他杀的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坏蛋这又叫人想不通啊！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他会不会让人暗算？！”
菊花肯定地说：“不会，决不会遭人暗算的，他是好人，他会审时度势，老天爷会保佑他的，他跟穷苦人是一条心，是为穷苦人打抱不平的，他杀的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周菊花和女儿脸挨脸的坐着，显得十分亲切和爱恋，听到钱万钟的问话，她才抬起头来有些羞怯地说：“我来这个家有十四个年头了，这个穷面貌一直没有改变，我们全家一天到晚拼命地作活也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用野菜来充饥。坐的仍然是石头砌的房子，穿的补疤疤衣裳，确实够穷的了，可村里还有比我们家更穷的啊！爹在这里生活了快七十年，看的比我们的多啊！村西头王大伯家，儿媳被袍哥恶霸黄老五奸污后吊死在家里就留下祖孙三代人苦渡艰难的岁月，老人一年就有两百天外出讨口要饭，近两年儿子也病来起不了床，六十多岁的老人又要照顾病人，又要照顾孙子，日子真是没法过啊，可还是要活下去呀。那天他讨饭来到我家门前就实在走不动了，就倒在地上呻吟，我把他扶起来，又给他端来一碗稀饭，他看到饭就高兴得不得了，要给我磕头，我把饭送在手里才几下就把一碗刨进了肚子，我又回家把剩下的菜给他，他就用手抓进了口里，我又回屋把囤子里仅有的半升米舀了一碗给他，老人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泪流满面地说：‘要是我有你这女儿就好了，’我一听眼泪就流了出来，我给他说只要你不嫌弃我就作他的女儿，老人一听，一头就‘卟’地一声扒在地上给我磕头，我扶他起来在家里坐了好一会，老人才含泪而去。”
钱万钟听到菊花凄惨的叙述，他的眼里也湿碌碌的了，丹霞也抽泣着贴在妈妈身边仔细地听着，眼睛也骨碌碌地打转、思索着。
桑大爷沉痛地接着说：“王老大是这个村最穷最受压迫的人，他身上被恶人打的伤痕满身都是，说起来真是惨不忍睹而无法开口啊，共产党来了，最要得到解放和翻身的人家就该是他！钱先生，哪天晚上叫大龙带你到他家去看看吧！他太需要人关照和安慰了。”
小霞听到这里也眼含热泪情不自禁地插嘴道：“那天妈妈不在家，王爷爷提着篼篼到我们家来，问妈妈在不在家，我给他说妈妈出门借米去了，他唉叹一声就把买了麻糖给我，我不要他硬要塞给我，他还流眼流花了。妈妈，王爷爷那么穷还给我买东西，我真不敢吃啊！后来爷爷才喊我把糖接着，又要我给王爷爷作了一个揖。他又提着篼篼在我们家林园里扯那么多的草，他家喂有兔儿么？妈妈。”
钱万钟听着孩子情真意切的叙述，眼里眨巴着眼泪，多久才沉重地说：“天下的恶瘤不除，人民就没有安宁之日啊！这个不平等的世界让多少无辜的人民失去了生命和挨饿啊，还是马克思伟大啊！只有砸烂反动阶的统治，不把这万恶的旧世界打得个落花流水，人民，广大的劳动人民就没有安宁之日，唉——象王大伯这样的人家更应当得到社会的关心才是啊，可反动派和统治者争名夺利，梦想作人上人，才好骑在老百姓头上拉屎拉尿，这些穷得叮当响的人永远都过着猪狗都不如的生活，就是这个社会的写照。”
小丹霞依骨碌碌盯住钱先生，看到他眼里有泪水，就伸手去帮他要]搽掉眼角边泪花，钱万钟就势把她揽在怀里亲热着，说道：“我们的丹霞太知事了，明年六月你就满满的六岁了，该读书写字了。”
“钱伯伯，你那天不是说要教我写字吗？要哪阵才教我啊？”
钱万钟笑了，说道：“过两天我就教你，我只能教你识一般的字，要想读很多的书，学到很好的学问还要到正规的学堂才能学到。”
“哪阵才有正规的学校啊？我太想读书了。”
“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办起学校，我们的丹霞就是学生了，不仅读书写字，还要唱歌跳舞哩！”
菊花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说道：“就是你的话多，你脑壳里装的事情可多哪，二天大人说话不要插嘴，那样大人就不爱了。”
“好，我听妈妈的，唉——妈妈，你的肚子咋在动哩？”丹霞做着很吃惊的样子，
孩子天真的问话把大人都逗乐了，菊花却羞红了脸，轻轻拍打着女儿，说道：“你呀，真是不懂事的娃娃将来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也许是妈妈的肚子饿了吧？”
丹霞从妈妈怀里梭下来，说道：“怪不得我也饿了啊，去作饭吧，妈妈，我给你烧火。”
时间不早了，太阳已照在阶沿上了，菊花说：“是的，该煮饭的时间了，钱先生，你们就接着说吧！我爹知道的事比我们多得多。爹，你就一五一十的把村里的情况都讲给钱先生听。才好想到更好的办法来对付村里那些恶人啊！”
桑大爷吐了一口烟雾，望了望媳妇和孙女儿，这才缓缓地说道：“好的，刚才我已钱先生说了很多了，好象永远也说不完似的，觉得这也该说，那也该说。钱先生啊，自你来我们家后就一直想把心里话掏给你，让你早日领着我们把那些骑在老百姓头上的地主恶霸打翻在地，让天下穷苦百姓早一天过上人的生活啊！媳妇刚才说得对，象王老大这样的人家何止他一家啊，就是我们这个村也有不少人家是这样，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在村]里豪强霸占，无恶不作。就拿黄老五来说，简直是一个该遭天打五雷轰的毒蛇，不仅打三个骂五个，而且只要有点不顺他的眼就要打得你七劳五伤，哪家的媳妇长得漂亮点就要打歪主意，有一年这个家伙看到临村的姓吴的姑娘长得俊俏就上前调戏，那女人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举起手里的柴刀要跟他拼命，这家伙穷凶极恶的家伙不会就此罢休，叫手下先把女人打翻在地，就要上前进行侮辱，姑娘大声呼救，赵大爷路过这里上前劝阻，可怜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以老人的身份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这个没有人性的坏蛋打来扒在地上，后来他儿子把老人抬回家找郝麻子解决，郝麻子不但没有为老人说几句公道话，反而说老人多管闲事，挨打活该。就这样老人在家几天就去世了，他儿子又找何乡长出面解决此事，何乡长进退两难，他知道黄老五的后台硬惹不起就只好给死者买了一口棺材才把老人埋了。”老人说到这里牙齿咬得‘吱吱’地响，巴不得此刻就要把这些恶人咬死似的，“这样的事就太多了，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老人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无限兴奋地吐了一口气，“这说来也有缘，也许是上天有眼吧！“随即咬紧了牙关，愤怒地说，“可我家媳妇就不怕他，一天媳妇在地里拔草，他路过那里，看到媳妇独自一人在地里拔草就上前佻逗没有理他，又说些难听的下流话来激怒我家媳妇，媳妇就象闻着大粪一样把脸转开不愿看到这家伙的流氓相，他就摸了一沓票子朝媳妇手里塞，我家媳妇也不是好惹的，顺手就把拿来撕得粉碎，丢在地上又踏上几脚，骂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畜牲，把你的臭钱给你老娘拿回去！’黄老五没有罢休，继续追上前要拉我家媳妇，媳妇反手就给他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畜牲，回去摸你老娘娘吧！你胆敢在这里胡作非为我就要几刀把你砍死拿来喂狗！’黄老五毫毫不在意地要继向前扑来，我家媳妇这才说道：‘黄老五，把你的狗眼睛睁大点，告诉你吧！大王村的李老四你还认得吧/？他是我的干舅子，我们亲得很，前天晚上才来看过我，说有事找他帮忙，我的事他会管的，你还记得那年你调戏刘大成的老婆吧！要不是我的干舅子早就叫你这个狗东西打去见阎王去了，你还敢在这里逞能！’黄老五一听气得到退几步，他跟李老四较量过，要不是苟保长出面跟他说情，说不一定早就见阎王去了。他知道李老四的为人的，后来给苟保长送一份礼，让他出面跟他说情，苟保长才找到李老四下了很多话才愿意跟他见见面，就是这一次见面就把这家伙的火性退掉一大半。从此只要一有人提到李老四他就能把的嚣张气焰压下去。我家媳妇也不会随便把这张王牌挂出来，要遇到忍无可忍的恶人才把这张门神挂出来，就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恶人们一看到这张门神，嚣张一时的浑蛋就会偃旗息鼓，灰溜溜地一走了之。这几年没有听到李老四的音信，他又嚣张起来了。”
老钱兴奋的抬起头，喜悦地说道：“大伯，你能把这个人再给我说详细一点吧？”
老人点点头，深情地说：“这说来也有许有缘分啊，不，也许是天有眼才会有这样稀奇的事出现哩！那年——五年前的一个大雪天，到处是一片雪白，连地下的草都看不到一根，我家大龙去楠木场买柴卖，恰巧遇到李老四被人放冷枪打伤在马牧河，流的血把白雪都染红了一大片，大龙看到他还有点气就一口气连扁担都没要就把他背到家里来，媳妇和儿子又烧起火把一身给他烤热，他才舒了一口气，儿子媳妇说他没有死，又帮他把一身都搽热，给他稀饭喝，他才慢慢醒过来。就这样在我家养一个多月的伤才有好转，他不让我们去他家找亲人，媳妇和儿子感到很奇怪，为啥连家里都不让知道，他这才说起他的生世和遭冷枪的经过。他害怕外人知道他在这里养伤仇家知道要来杀人灭口的，那样会连累家里人和我们。”
这时菊花走进门来说道：“爹，你就把老四的情况好好给钱先生说说吧！此刻我咋越来越觉老四不是人们传说的那种恶人，一提到他就心歉歉的，心里还有些想念他哩，他在我们家住了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常在我眼面前晃来晃去的，的确就象我的亲兄弟似的。”
看来这人一定是好人，而且都还健在，所以大家才想念他的吧，老钱也这么想。唉——这么让人思念的人咋要去作老百姓咒骂的土匪？！可听乡亲们说他杀的都是些无恶不作的坏蛋这又叫人想不通啊！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他会不会让人暗算？！”
菊花肯定地说：“不会，决不会遭人暗算的，他是好人，他会审时度势，老天爷会保佑他的，他跟穷苦人是一条心，是为穷苦人打抱不平的，他杀的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