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祁就带着笑意欣赏着皇后害怕无助的样子,这人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经常为难母妃,那个时候自己就曾想过自己要杀了这人。可是后来自己长大了,顾虑多了,这样的想法也就搁置了。可若是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将皇后给杀了,母妃是不是就不会被逼死。

    “这药,是娘娘自己喝,还是爷灌你喝进去?”南砚祁举起手中的药瓶“要知道,当初母妃可是偷偷的喝了毒药,可不像娘娘这般大呼小叫,果然,娘娘和母妃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怪不得父皇爱的一直是母妃!”

    “闭嘴!闭嘴!”皇后大喊道,她最听不得就是将自己和文贵妃想比,更听不得陛下爱着的是文贵妃,这是皇后几十年来的噩梦。

    瞧着皇后这样,南砚祁可怜的瞧着,这个女人和母妃斗了一辈子又如何,她顶着皇后的名头又如何,她最想得到帝王的爱,可惜父皇爱的只是母妃,她输了,从头到尾都输的彻底。

    “你说,这后宫乃是父皇的地盘,可今日爷来这里,甚至来毒杀你的,可是却畅通无阻,你猜猜爷的好父皇知不知道?还是,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南砚祁凑近皇后的耳边,压低声音,那声音就如同气息一般钻入皇后的耳中,侵蚀着皇后的心。

    “不!我不要听!”皇后捂着耳朵,她摇着头“不会的,陛下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要我的性命!”到了这个时候,皇后也只能自欺欺人罢了。

    “怎么不会呢!他不爱你,如今更希望你死!娘娘,你输了,父皇从未爱过你,连怜悯都未曾有过!你可真是可怜!”南砚祁说着,扳开皇后的嘴巴,不顾皇后的挣扎,将手中的毒药灌入皇后的口中。

    “咳咳咳!”皇后不停的咳嗽,想要将进入嘴巴里的毒药给吐出来,可惜,那毒药已经入腹怎么可能吐的出来。不过片刻,皇后就捂着肚子痛苦的在床上不停的翻滚,她整个人就如同疯了一般,后来实在痛的受不了,脑袋往墙上不停的撞去。

    南砚祁就坐在那里欣赏着,他要让皇后尝尝当时母妃的绝望,可他给皇后下的毒药却是极为痛苦的,让人的内脏一点点的腐烂,这样的疼痛足以折磨疯皇后。

    耳边是皇后痛苦的凄厉的尖叫声,伴随着还有皇后的咒骂,南砚祁就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皇后,直到皇后咽下最后一口气。不得不说,虽然皇后是被毒死的,但也是被疼死的,此时的皇后面目狰狞,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头发凌乱披散如同饿鬼,更不要提她因为疼痛撞墙那额头上已经血迹斑斑。

    瞧着已经死去的皇后,南砚祁脸颊上未曾有任何神色,没有高兴亦是没有解脱,毕竟他现在做的再多,也已经挽回不了母妃了。南砚祁就站在那里看着皇后的尸体良久,然后就如同影子般消失在冷宫内。

    而在南砚祁离开后,一道声音溜入冷宫,瞧了瞧皇后的尸体后就行色匆匆的离开,往如今帝王的寝殿而去。自从文贵妃离开后,南苍帝就未曾在哪个嫔妃的寝殿安歇过,每夜都在自己的寝殿休息。

    一道黑色的身影凑近还在外间伺候的德福公公耳边,德福公公眼眸张了张,然后就弓着身子入了寝殿。

    “陛下!”德福公公轻声喊道。

    南苍帝很快就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怎么睡着,这些夜里,他一睡着就会梦到文贵妃,梦到文贵妃对自己失望的模样,这让他心力交瘁。此时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头顶绣着游龙的纱帐,开口“大半夜的,这是所为何事?”

    德福凑近南苍帝耳边“冷宫的那位,没了!”

    原本南苍帝听闻这句话,还不太明白,但不过瞬间南苍帝就明白德福说的那位就是曾经的皇后,南苍帝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死的不是和自己多年的皇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是砚祁做的!”不是疑问,而是笃定。其实南苍帝早就猜测到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睚眦必报,所以他早就在冷宫那里安插了人,见着那砚祁不必阻拦。

    德福点点头,他从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着,一直到现在,也算是陛下的心腹。德福很清楚,陛下身为帝王是无情的,比如此时知道皇后没了,没有丝毫的伤心。可帝王也是有着感情的,只是将感情都给了文贵妃一人,如今文贵妃死了,那么祁王殿下就成为陛下心里最重要的人,这祁王殿下今后的福气定还大着呢。

    “下去处理好吧!”南苍帝吩咐道。

    德福连忙走出去,而此时那道黑影还停留在那里,德福看着月色满天说道“如今天干物燥的,冷宫年久失修,皇后打饭烛台,不幸没了!”

    随着德福的话语,那道黑影很快消失,而不过一会冷宫的方向就燃起一片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