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体质国君又怎么会放过,可这炉鼎做出了背弃国君之事,尚未行房便有了身孕,照理来说,她本不应该活着的,这可是国君的一大丑闻,奈何闫无俦的父亲是那个传说中的鎏华。

    那个存活千万年,实力高深莫测、性情阴沉不定的鎏华。

    国君不敢也不能,最后闫无俦吸干了母体身上所有的灵气和养分,在天地之间孕育而生,那是鎏华精心算计而来的天生魔种。

    他癫狂放肆,任性自私,再加上耐心不足,闫无俦本就是试验品,为了让闫无俦尽快成长,便击碎了国君的金丹。

    令他彻底恨上了鎏华,也恨极了闫无俦。

    国君的厌恶,代表的便是整个皇城的厌恶。

    他会像一条狗一样度过前半生,这便是鎏华恶心的心思,也是安安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眼前的闫无俦不过五岁,照凡间来说还是个尚未启蒙的孩童,可现在的他瘦骨嶙峋的套着项圈,身上伤痕遍布,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他不会死,施虐者的恶意会像养分一样滋养着闫无俦。

    他睁着迷茫的双眼,憧憬的看向门口,这里昏暗极了,只有在有人进来的时候才会从门口透出来一丝光。

    安安眼眶顿时就红了,她在书外都受不了,更不要提这一切直接呈现在她面前。

    在闫无俦的期待眼神下,陈旧的大门被推了开来,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小太监,他们脸上带着殷红的掌印。

    显然是刚犯了错受了罚就来找闫无俦出气,安安眼神传来冷厉,一口银牙差点被咬碎,她挡在闫无俦身前,却被直接穿透了身子。

    是了,这里是回忆,是不可篡改的。

    他们拿着冷硬的馒头扔在了闫无俦的锁链之外,他的胳膊被反绑,胃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他只能匍匐下身子伸着头去靠近。

    “就你这下贱胚子,还想吃东西。”那瘦高一些的拉着闫无俦的头发就往地下砸去,额头瞬间破了,鲜红的血液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那矮胖些的第一次来,语气微微颤抖的问道:“你不会把他玩死吧。”

    “你第一次来?告诉你,这贱东西可死不了,就算天底下的都死光了,这人也不会死的。”眨眼间,闫无俦的额头的破口就小了许多,血也没留的那么欢了。

    正常人可能都会去劝,可是安安眼睁睁的看着那胖子眼睛兴奋的睁大做出了和瘦子一样的暴行。

    两人浑然不知,治愈闫无俦伤口的缘由就是他们那肮脏的心思和源源不断的恶意。

    此刻,这两人神色狰狞,比天生魔种的闫无俦还要可怕几分。

    闫无俦睁大着空洞的眼神往安安这方向看来,血迹弥漫逐渐爬上了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