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并无多想,只是催着多尔衮快去,“小玉儿一人等在那里,回头又该不开心。”

    多尔衮想着小玉儿被自己隐瞒哄来宫里,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筑路铺桥,心中有些愧疚,想着待会多哄哄她,也就罢了。

    他到了大玉儿宫里,四处寻找并不见小玉儿,忙问院里的嬷嬷,“十四福晋去哪里了?”

    “见过贝勒爷,刚福晋还等在屋里,后来大汗来了,福晋就随大汗出去,奴才不知去了哪里。”

    多尔衮一惊,大汗带小玉儿出去?去了哪里?做什么?大汗平日里十分厌憎小玉儿,难道是带去教训一顿?甚至于重重责罚?

    真是如此,倒是他害了小玉儿。

    多尔衮心中不安,回到哲哲宫里,不欲让哲哲与大玉儿担心,故作无事道,“小玉儿去花园里随处走走,一会就来。”

    哲哲笑了笑,“还是个孩子,喜欢玩也是正常。”

    多尔衮微笑着,面色如常,端着茶碗做出品茶的样子,心中却担忧起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小玉儿回来后,不但没有半点难过,反而神清气爽,明媚艳丽的模样,哪有半点受到委屈,还时不时从眸中透出一抹喜色。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很不对劲。

    哲哲见小玉儿来了,想着快到用晚饭的时候,吩咐厨房准备火锅和菜肴,“十四弟,你和小玉儿一起留在这里用晚饭,大玉儿也留下,我命人去请大汗,今个一家人好好聚聚,大汗前几日还念叨,要十四弟陪他一起饮酒。”

    大玉儿眼波流转,看向多尔衮,他要留下和她一起用饭,他们多久没有一起用饭?

    哪曾想到,多尔衮竟然毫不犹豫拒绝,伸手握住叶晚晚的手,“多谢大福晋,不过今晚贝勒府还有事情,我和小玉儿要赶回去,改日再来叨扰大福晋和侧福晋。”

    哲哲:“……”

    大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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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同坐上轿子,轿子在摇摇晃晃中缓缓前行,叶晚晚见多尔衮沉默不语,狗男人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也不放在心上,不喜欢何来的关心?

    她掀开轿帘,望向马车外,快到黄昏,夕阳如画,动人心魄的美。

    两旁的店铺已经关门,家家户户屋顶上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叶晚晚看得入神,这般原生态的烟火之美,她怎么看都看不够看不尽。

    掀开帘子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手指骨节分明,掌心带着厚厚的茧子,还有被弓弦勒出愈合又裂开的伤口,久而久之,形成一道道浅浅的疤痕,让她的手被摩的十分不舒服。

    是挽惯弓箭的男人独有的狠辣标识,苍劲有力,无情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