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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剑男子再没有回应,张少阳一屁股坐在床上,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大哥从哪里来啊?”

        “湖州。”

        “湖州?”

        张少阳莫名的想到了秀才,苦笑一声:“我有个朋友也从湖州来,可惜命不好,被山匪害死了。”

        佩剑男子始终未曾解剑,也没有像张少阳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而是靠着床头的墙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姚三铭则盘坐在床上,盯着旁边不知道为何被染成暗红色的土墙看了许久,再看了一眼已经睡得像死猪一般的张少阳,摇头道:“真是年轻未经事,这要是一个人行走江湖,怕是要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山中的夜晚简直有些死寂。

        直到午夜时分,草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悉悉萃萃的低语声。

        “正好那小女娃娃单独在一屋,从她下手稳妥一些。”

        “妇人就是见识短浅,若是传出什么响动,惊动了那三人,那可就不好办了。”

        “老娘让你在酒里下点药,你偏不听,只要药力一上来,这几人还不躺着让咱们宰?”

        男掌柜声音加重了一点:“你懂个屁,这几个人一看都是精明的主,药往酒里一下,味道就变了,岂能尝不出来?”

        “那你说如何是好?”

        “依我看,倒不如直接把那三个人先剁了,留那个姑娘不足为虑。”

        “当家的,那年轻公子哥长的还真是英俊的很,就这么宰了,老娘还有点舍不得。”

        “呸,别给老子动什么歪心思,干这档子谋财害命的买卖,优柔寡断可要不得!”“瞧你这德行,老娘是在想,这么细皮嫩肉的,几十单生意也遇不着一个,不如剁了来做人肉包子,岂不省些酒肉价钱?”

        男掌柜沉默了一会儿,重重的出了两口气:“婆娘,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却原来这二人做的是那阴损买卖,丧命在他二人手上的可怜人,恐怕已经不下二三十人,大都是行脚商,身上也带了些盘缠。

        二人特意选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位置,就是吃定了那些对官道不熟的商人,只得在他这里吃着酒食再借宿一宿,没成想这好客的夫妻二人,最终会要了他们的命。

        若是碰上些打眼一看就是的商人,便在酒里下点蒙汗药,夜里便不省人事,只能任人宰割,可今日这前后的两拨人,男掌柜琢磨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敢下药,四人中就有三人负剑,这要是出点纰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男掌柜轻手轻脚摸出房间,从门缝里面看了一眼姚三铭三人的房中,一片漆黑,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是睡熟了。

        他冷笑一声,满脸横肉抖动了几下,而后摸出房间,走到一侧的厨房之中,径直取了一柄切牛肉的尖刃短刀,并没有直接到房中去杀人,而是走到远处的一棵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