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虽然对柳央冷嘲热讽,但总算还顾及了身份,只是将她锁在一处陈府较偏的客厢之中,没有像对下人那样,寻个冰冷的柴房一送了事。房内还有一壶茶和几块点心,只是都是冷的。

    这样的对待,是柳央从来未曾试过的。

    莫说出嫁前,连她最抗拒地被禁在王府的时候,受到的对待,都b今日在陈府要好上百倍。

    表哥虽然是读书人,可心志向来远大,她是知道的。所以当郑姓厨娘告诉她事有凑巧,表哥救了郑厨娘的男人时,她就知道,那恐怕是表哥事先设好的局。

    男人做事,从来不惧不择手段,所以从前就算知道表哥有这样的X子,她劝过几次反挨了说后,也就作罢了。

    珣烈做事,只会b表哥更狠更厉,因为他的身份,可以说得上是能够任意为所yu为的。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只要起了争执,如果不是她要求离开,珣烈总会变相地让着她。

    他对她好,柳央一直知道。

    可是这次她要求他放她走,虽然存下了拿了休书回去的心,又何尝不曾有过如果他不允,就堵气与陈、柳两府同甘共苦的念头。

    是她太天真,以为万事都可以有商有量好好的解决。

    珣烈Ai甜Ai得奇特,她只以为这是他与人不同的怪X子,今日才知道,原来他其他的味觉,均已经被毒失。

    竟然是中毒……

    这就是天家的难为?他每日在朝堂之上,是否也不能随心所yu,可是回来却从未让她担忧。

    还有他为她做的粥,虽然味道不那么好,可那不是甜的,也不会让人尝了就觉得怪异。

    这一切,何不是处处透着他对她的真心。

    柳央和珣烈此时离得远了,却看得份外的清晰。

    听到表哥那样说珣烈的时候,知道他嗜甜是因为没有别的味觉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刺中一般,疼得眼前发黑。

    柳央从未像此时一样庆幸,老天爷给了她这个机会,入了珣烈的眼,得了他的心,被他掳获。

    柳央抚着心口,心里细细的只有一句话:珣烈,你可知道此时我在想你?

    ……

    “请告诉你家主人,如果不是想要了柳央的命,就请去唤个大夫,或拿些药……”柳央虚弱地敲着被紧闭的窗,强忍恶心和头晕的感觉,唤外头守门的婆子,让她去通报一声,她病了。

    她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除了一些冷茶和冷掉的点心外,陈府没有再送过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