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天宝爽了,在前往驻训场路途中,为了保持车队之间沟通,无线兵都被安排坐到了车头。

    因为是货车,车头比较大,副驾驶能坐一人,后面还能坐一人。

    一般就是一名司机,一名无线兵,再加一名排长以上的军官。

    当陈东忙好蹬车后,张天宝背着一部电台坐在另一辆运输车车头,和他们的车厢铁皮相比,车头的软座椅甭提多舒服。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想想冬天的寒风多冷,即使车辆的篷布遮风效果不错,但难免还会有漏风。

    虽然车辆还没启动,但蹲在后车厢的陈东都不禁打哆嗦,其他老兵也一样。没办法,车厢的铁皮地面太冷,吼不住。再想想张天宝那个狗日的坐车头,陈东的心里极度不平衡。

    “这次驻训结束,一定要狠狠敲诈他一笔。”

    另一边的李大壮相对他来讲,也算比较不错。

    因为接力站的器材比较多,也比较大。他们接力站需要看护好器材,单独有辆运输车。后车厢两边摆放着接力杆,接力杆是用长长的军用木箱包装的,他们两班六人一边坐三人,坐在木箱上。

    与地面温度隔离开,又能保持坐姿。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也比他舒服。

    “看来我是他们三人里混的最惨的,怎么每次受苦受难、倒霉的都是我。”

    想到这里,陈东蹲着埋头苦笑。

    “你小子干嘛,大清早低头烧香呢。”

    坐在一旁的汪健看出了他的异样,拍了拍他肩膀。

    “来,抽根烟暖和一下,后面还有艰苦的日子等着你。”

    听到他的安慰,陈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接过一看,果然还是春城。随后汪健又给车厢的其他人也发了发烟,等到车队开始行驶,走出了团大门后,众人才把烟点上。

    陈东点上后,感觉烟抽的都是满嘴苦涩味。

    本来因为这冷天气心里有些郁闷,这回又被汪健补刀提醒驻训对他而言,更是一段艰苦日子,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最初想法就是当咸鱼,“混日子”。

    只不过这个“混子日”是以正常体验自己兵种而言,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单从500米收放线的成绩来说,他已经领先很多人了,只不过老兵们怕他骄傲,一直没说罢了。

    老何身为班长,汪健肯定每天都把具体信息向他汇报。但老何都是让汪健继续给压力,不要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