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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叶清玄脸上挂着清冷的微笑,淡然的看着狂态毕露的展照。直到此时,叶清玄才搞清楚,这位素未谋面,甚至连听都没听过的展少侠,为何屡屡找自己的麻烦。

    “原来,居士你也是利言大师的忠实信徒啊!”叶清玄冷晒道,“却是不知,点苍派上下,愿不愿放少侠你,去剃个光头,去那飞来寺参禅修法?”

    叶清玄这番话说的却是有些重,几乎就要将展照说成一个背信弃义,叛出师门的卑鄙小人了。

    同时,话里有话也是说那飞来寺非是什么正经所在,想来也是,若是名门正派,又怎会做出如此勾引他派弟子判教的行为?

    由此可见,叶清玄此时纵然脸上平静,但心中却已是将这位展照少侠记下了。当众辱他也就罢了,这展照居然还出言不逊,让他这位道长去佛前忏悔,这已涉及教义信仰之争!

    须知当一天道士撞一天钟。

    叶清玄好歹也当了一段时间道士,除了系统任务的压迫之外,对于道教也是有了一定的归属感,此时闻言怎肯如此便算了。

    “青玄道长莫呈口舌之利!”展照闻言,脸色一变,右手下意识的便摸向腰间的剑柄,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这才冷冷的说道“世人皆知,你青玄道长擅长讲述话本,自有那三寸不烂之舌,在下自然比不过。

    但此时论诗会友,却不是你那下九流的话本故事可以比的上的!

    此间皆是荆州名士,钱大掌柜的举办诗会,看得便是文采,听得便是风流,道长若是技止诡辩话本,那依在下看,还是趁早去佛前忏悔吧!”

    展照这一番话却是说到了在场名士的心坎里去了,这些文人骚客一个个平日里都是高傲的不得了,速来看不上下九流的手艺人,即便他们也听讲话本,但骨子里却依旧有一种轻视感。

    此时,一个个眼花耳热之后,在想起来叶清玄的“发家”史,自然忘记了他乃是一位道法精深,每每出言发人深省的有道真修,只是想起他在襄阳城中说书的样子。

    于是,一个个脸现嘲讽之色,对着叶清玄发出呲笑之声,而后有醉态毕露之人,大声说道“青玄小道士,这兰亭诗会何等地方,又岂是你这种胸无点墨的下九流之人来的地方?”

    此言一出,宴席之上附和声四起,“正是,正是,兀那小道士,你还是回你的劳什子道观里去说话本,讲故事吧!休要在在此处,丢人现眼,否则小心你家天尊祖师一道神雷将你劈死,清理门户!哈哈哈!”

    “尔等住口,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司马长卿院本不欲插手,但眼见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一是按捺不住,出言呵斥!

    而一旁的袁风则以就是冷眼旁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袁风见过叶清玄的神奇,此时对他简直产生了一种盲目的自信。

    只觉得,就连自己武道精深崩溃。道长都能凭借一个道意盎然的故事点化自己,那恐怕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了。

    而那利言,也同样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过他却是一副等着看叶清玄出丑的心态。

    正当场中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一道清淡中带着些许激昂的声音,骤然回荡在这兰亭山庄之中!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叶清玄一步迈出,伸手一指远方无名山峰,而那山峰之上,正有一条大河奔流而下,正是此方世界母河之一,黄河!

    在场众人抬头看去,又见叶清玄神色一变,狂态略见,伸手又是一指在座诸人,高声吟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