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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利言方丈站起身来,仔仔细细的将身上的宝光袈裟整理了一番,而后朝着众人双手合十,转动手中念珠,沉吟片刻,仿佛在思考自己一生所得一般,良久之后这才缓缓出声。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随着利言出声,众人只觉这老和尚本就通透圆满的佛心,此时更上一层楼,甚至他整个人的身上都放佛散发出淡淡的琉璃金光。

    佛门修持正法,求的便是个正觉,讲究金性不朽,故而佛门崇尚宝光,金碧辉煌。

    此时也不知是因为利言身上的宝光袈裟折射了太阳光芒,还是真的因为这老和尚佛心琉璃,更上一层楼的原因,总之这老和尚的样子此时在众人看来,简直跟庙里的佛陀几乎没什么两样了。

    利言方丈对于自己的变化,却仿佛毫无所觉,依旧不紧不慢,慈悲道“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话音刚落,利言便双手合十,口诵经典,这首佛门谶诗道尽了利言一生所求之菩提大道。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其诗中所言,便是自身如那飞来寺中的菩提树,明镜台一般,岁岁枯荣,清净琉璃,若是有尘埃扰心,也不过只需勤勤拂拭即可,自己佛心琉璃,当然不会为红尘所扰。

    “大师高明!”钱三丰细细品味利言诗中三味,只觉利言大师这诗仿佛是在说他自己,又仿佛是在为任何一个信佛之人指点迷津,于他这种佛门信徒来说,端的是妙不可言,一时间这钱三丰对于利言的钦佩,简直无以复加。

    甚至这钱大掌柜的有种冲动,当场便想宣布利言取胜,直接将贷款放给他便是了。

    在钱三丰看来,叶清玄即便再过高明,不过弱冠之龄罢了,不过高黄口小儿而已,即便他真的修道有成,那又如何能与利言大师这种勤修佛法数十年的高僧大德相比。

    似叶清玄做做狂浪不羁的饮酒诗“将进酒”还算能够说得过去,若是让他以道论诗,那恐怕是万万比不过利言大师的!

    “这青玄道长,实在是自不量力,利言大师这诗一出,恐怕接下来青玄道长无论如何作对,也是只能自取其辱罢了!”

    这样的想法不光是钱三丰有,在场的众位饱学之士几乎都有着相似的想法,这首佛谶即便在这些饱学之士看来,也是精彩万分,将佛门菩提妙谛讲述的明明白白!

    “长卿兄,你且说说,青玄道长这次能赢吗?”坐在司马长卿一侧的儒生,喝了一口酒,然后有些担忧的向司马长卿问道。

    这儒生知道司马长卿与叶清玄交好,方才叶清玄那首将进酒,实在是太过惊艳完美,完美到一下子便将这儒生折服,故而此时担心之下,这才有此一问。

    听见这儒生发问,周围的一些名士也是纷纷投过来询问的目光,其中关心有之,看热闹有之,质疑者自然也有。

    只见司马长卿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自信的摇了摇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虽然他一言不发,但看向叶清玄那肯定的目光之中,却是将他的立场表述的明明白白!

    然而,司马长卿如此,在场的众人却是不信,毕竟利言方丈珠玉在前,叶清玄想要超越,恐怕很难!

    钱三丰此时俨然是除了利言之外,场中最为高兴之人了,眼看着利言取胜,自己可以将贷款放给自己的偶像,又可以让袁风无话可说,事情这样解决,简直是在玩美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