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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长卿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在来到道台中央之时一句话也恰好说完,随后伸出一手指着程颐,便即继续说道“孔然其人言过其实,所言所思最是谄媚君王,便是稷下学宫之中,他这理学,也大有不赞同者,怎地到了你这里,便好像化作了儒门准绳一般?你的老师,便是如此教你经典的吗?”

    “我道是谁,原来是金陵司马长卿!”程颐看清来人样貌,随后伸手朝着对方一随便一拱,然后傲然道“便是你司马长卿身为大晋王公,但程某依然是如此说法,子曾经曰过,学无先后,达者为先。

    孔然大师天纵之才,继往开来立下我儒门理学一道,便是学宫之中各大院首都有不少只支持者,甚至曾言,孔然大师之理学,当可与王阳明大圣之心学相媲美,便是你司马长卿才高八斗,权势通天。

    却在程某眼中看来,也不过是碌碌之辈而已,这世间唯有两位大圣和孔然大师,才是我儒门既往开来之圣人!”

    “混账东西!简直不当人子!”司马长卿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大袖一甩,一手指着程颐一边继续说道“司马某人今日与你论战,却与身份有何干系?天地君亲师,我儒门虽然最讲礼法,为弟子需尊师重道,为臣亦需尽忠职守,但你师难道未曾教你何谓君子四德?”

    程颐闻言,脸上狂傲神色一变,随后瞪了司马长卿一眼,然后说道“司马长卿,你此言何意?言语之间难道想要侮辱程某老师吗?”

    “亏得你这狂生还知道老师?”司马长卿鼻中冷哼一声,随后朝着在坐众位名士一揖,然后继续说道“君子四德,谦逊,正直,勇敢,仁善,你即有老师教导,当识得此德。

    然你这狂生,于此大放厥词可有任何谦逊之意?胡乱歪曲经典,以他人之糟粕现于众位大家之前,又何来正直之说?

    方才言语之中,提及长卿出身,怕的不就是长卿以势压人,如此胆小如鼠,又何来勇敢之说?

    至于仁善?似你这等狂生,胆小如鼠妄尊自大,不识道理之辈,又如何能够有一颗仁善君子之心?

    长卿与你同称儒门君子,简直丢人至极!羞煞长卿也!”

    说到这里,司马长卿以袖掩面,仿佛心中真个羞惭,随后便转过身去,连正眼不看那程颐一眼。

    “司马公说得好!不负大晋金陵之风流!”

    “司马公高才!”

    司马长卿话音一落,顿时场中那些与他有相同看法的名士们,纷纷出声支持,而那些支持理学的大儒们,则是纷纷脸色一变,出言斥责不休!

    一时间这玉虚宫中,好不热闹,便是下方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是各有支持,分成了两派,闹闹哄哄的争执不下。

    场中,程颐得了司马长卿一顿怒斥,顿时涨的脸色通红,随后只见这狂生长吸了一口气,随后戟指司马长卿,张口便怒道“司马小儿,居然如此辱我,不过,便是你伶牙俐齿,那又如何?

    孔然大师的理学一说,便是吾皇亦是欣赏无比,便如我儒门先贤董仲舒所言一般,皇朝权柄,乃是天授,吾皇之意,那便是天意!

    便是连天意都是如此,汝司马长卿,又如何敢说孔然大师之理学乃是歪理邪说?

    你若如此说,那岂非是大逆不道,莫非你司马长卿对吾皇不满,还想谋逆不成?”

    “混账东西!”司马长卿闻言,眼神骤然一冷,他乃是大晋公卿,自然最是忌惮有人说他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