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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公孙朝顿时在心中点了点头,随后好整以暇的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在与道长细细说上一番!”

    这话说完,公孙朝又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姿势,随后才再次说道“之前已经说过了,马之一物,只有单一的形状,而对于颜色,并没有要求与界定,是以,如果我们仅仅只说要一匹马,那么无论来人给你牵来的是黄马,黑马,甚至五颜六色,不管什么样的马,那都可以满足我们的需要,道长你可明白?”

    “善!”叶清玄闻言,只是点头喝茶,轻声应和。

    公孙朝见叶清玄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仿佛毫不在意的模样,一时间心中也是有些气结,于是接下来的声音,便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不少“但是,方才在下也是说过了,白马一物,同时具有形状与颜色两个特征,这白马一物,规定了,只有白色的马,才是我们需要的,所以,黄马,黑马等等其余颜色的马,便都与之不同!道长你可明白!?”

    叶清玄听见公孙朝这翻说法,干脆也不说话了,只是颇为随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即喝起了茶水。

    公孙朝见此,于是心中更是恼怒,自家辛苦钻研不知多少年的“绝世命题”,此时说出来,便是对方不认同,却也不该是如此轻视的态度才是,这道士,实在是有辱斯文,岂有此理!

    然而即便心中愤怒,此时当着辛衍大师的面,公孙朝到底不好发作,于是只是强自忍住心中怒火,便继续说道“也正是因为天下每一匹马,自打降生之时,便生有颜色,无论黑、黄、红、白。

    而白马虽是其中一类,但却也是单独一种,若是天下每一匹马,从现在起,都变得没有颜色了,那天下就只有马儿罢了,那么即便我等想要寻找,又如何能够找到一匹白马?所以,白马自然便不是马了!如此,道长明白了吗?”

    公孙朝这一番话,说的又快又疾,而且声音随着他说话的同时,也是不断提高,这一番话,落入论道台下一众学子耳中,直听得他们眉头紧皱。

    其中大部分人,只觉自己难道是白读了这么多年书了?怎地按照这公孙大师所说,仿佛自己以往的认知都是被颠覆了?

    “如此言论!实在是……”一时间,论道台下方的学子们,纷纷在心中感慨,同时又是开始了议论纷纷。

    而叶清玄,则是依旧做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仿佛随意的点了点头!

    眼见如此,公孙朝不由的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便即兀自继续说道“白马,乃是集合了颜色,与形状才产生的一个新的物事,是以如果一匹马,被冠上了白色的定义,那么这匹白马,自然便与我们正常认知上的马,有所不同了!所以,白马非马!道长可知?”

    一般的,叶清玄闻言,只是神色淡淡的点头,一言不发,只是喝茶。

    “这道士,装神弄鬼!定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但又不想认输,是以这才摆出这幅模样!”公孙朝眼见叶清玄在自己如此“铁证”之下,还是保持这般模样,于是心中愤怒的同时,也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般想法。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来上一记狠得!”想到此处,公孙朝顿时不停,继续开口说道“正如在下之前所说,无论马之一物,或者是白之一色,单独存在之时,都非是白马。

    当他们单独存在之时,马所指便是马这种东西,而白在没有冠在马这种东西的头上的时候,那他所指的也不过是一种颜色而已!

    但,若是将两者结合起来,那么这结合出来的东西,便是白马,而若是我们将白马这个结合出来的东西,看成马这种事物,那恐怕便是有些谬误了吧!是以,白马非马!道长,在下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便是三岁小儿,恐怕都是能够理解了,你可还不明白吗?”

    这一番话说出,公孙朝只觉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舒畅万分,兼且在最后,自己又狠狠的逼了叶清玄一下,若是他依旧避而不答,或者想要糊弄过关,那他岂不是便承认了,自己连三岁小儿也不如了吗?

    想到这里,公孙朝更是觉得,自己方才心中积压的郁结,仿佛数一扫而空,只觉身心舒畅,得意万分。

    论道台下方一众学子在听完了公孙朝的说法之后,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是若按照公孙朝的说法仔细分析,那他们赫然也便只能得出这么一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