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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叶清玄淡淡的看了兀自喝酒吃菜的羊老一眼,随即朝着司马嫣然一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司马嫣然何等聪明,叶清玄的笑容之中蕴含的意思,他自然能够看出一二,但这聪慧温柔的女子,却是仿佛假做不知一般,只是温婉的笑了笑,而后便继续说道“稷下学宫的来历,道长已经知道,嫣然便不再细说了,除此之外,这学宫之中,另有许多外人知道或者不知之事。

    嫣然生在大晋皇室,虽为女子,但却也是有幸能够成为学宫之中的学子,这稷下学宫,号称囊括天下各派学问,而据嫣然亲身体会,这一点虽然说起来仿佛有吹嘘的嫌疑,但事实上,却是相去不远!”

    说到这里,司马嫣然的声音一顿,而后一双美眸在叶清玄身上一扫,便即继续说道“当然,道长所在的道门,这学宫之中却是没有的,不过,恐怕今次论战过后,道门必将在稷下学宫之中,占得一席之地!”

    “善!”叶清玄面含微笑,看了司马嫣然一眼,随后不咸不淡的应到。

    司马嫣然闻言一笑继续说道“现如今,这稷下学宫经过长久发展,其实早已分作两宫,其一便是天下学子皆可来学习的学堂,而另一宫则是自然是只有心向学宫的弟子才能进入深造的学宫!”

    “这般设置,却是仿佛有些像那大派之中分作内门外门的规矩!”听见司马嫣然这话,叶清玄便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好处,以学堂广邀天下学子到此学习,于是自然便可以获得不知多少的人才基础。

    而后,想必这稷下学宫,又有专门的手段或者人员,来负责从这些个学堂学子之中,筛选出心向稷下的学子,随后在评估其潜力,看是否将其真正收入学宫。

    这便如他自己在玉虚宫中实行的方法相差不远,先是在外门考察弟子心性,而后择其优良者收入内门,算作传承道统的弟子培养。

    两者之间的不同,只不过是叶清玄的玉虚宫方才新立,自然需要小心翼翼,生怕有心怀不轨者混入,是以才需要考核。

    而这稷下学宫家大业大,自然不怕有人心怀不轨,前来行卧底之事,便是真有人行如此之事,恐怕那学宫之中,也有着一套自己的应对方法也就是了。

    也正是如此,这稷下学宫才能够名声满天下,有天下名士,皆是出于稷下的称号。

    这一点,却是叶清玄的玉虚宫此时怎么也学不来的。

    便当叶清玄在心中思量的时候,又听司马嫣然那温婉的声音继续说道“无论学堂亦或者是学宫,在稷下之中,都是按照学问流派分作数个学院,而每一个学院之中,又会分作文院和武院。

    一应学子,只要入得稷下,无论是学堂弟子,还是学宫弟子,都是要文武并修,在每年末尾,学堂学宫,都会组织大考,而大考不合格者,或是留级查看,重新修习,或是被所在学院的院长劝退!”

    说到这里,司马嫣然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莞尔一笑,随后继续道“当然,学堂和学宫到底还是有所区别的,在学堂之中任教的先生,往往都是学宫之中的弟子,而学宫之中的先生,那可真就是每一做学院所代表的学派之中,真正可以获得大师称号的人了。

    便比如儒门心学一脉,课堂负责教授的先生,便是一些学宫之中的普通弟子,比如冀元亨大师的弟子辛元英,便是时常负责教授学堂。

    而心学学宫之中,则往往是副祭酒王阳明圣人的亲传弟子,即冀元亨大师和他的师兄弟,来亲自授课。

    更有甚者,每月里圣人还会亲自开坛讲学,是以成为学宫之中的弟子,那乃是每一个心向稷下的学子,心中追求的梦想。

    而若是那理学一脉真正开脉,毫无疑问,孔然大师便会立刻获得几乎等同于圣人的地位,这简直便是每一个有自己理想抱负的学子,最终极的梦想。

    而这一点,也是众人如此追捧孔然的原因之一,毕竟,孔然乃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有如此成就,能够如此接近这一抱负的唯一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