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练了一夜的拳术,就算是练血三重,李兴也觉得有些疲劳了。不过,他还是一早就去往钱家。

    当李兴抵达钱府,才发现钱辟邪并不在家,钱义把钱辟邪留下的一封信交给李兴。信很短:辟邪要往帝京一行,短则一月,长则三月可回。已让家父预支李兄三月薪酬,待辟邪返家,有好消息相告。

    看完了信,钱义笑呵呵地把九千大钱交给李兴,说道:“辟邪从来没这样尊敬过谁,李猛士非同凡响,居然让辟邪对您万分敬仰。”

    李兴心想:“怕是我念出的那些词,让钱辟邪很吃惊。”

    眼下正缺钱用,李兴也没推辞,收了钱,谢过钱义,便告辞回家了。

    有了生活用度之资,又不必外出,李兴的时间顿时宽裕起来。李兴这么早就回家,小秀很惊奇,奇怪地问:“少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兴外出做工赚钱的事,小秀已经知道。虽然她不希望李兴去做下人的活,但张忠死后,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成了问题,小秀也想不出解决办法。

    李兴笑着把三千大钱交到小秀手中:“这些钱,足够我们一年的用度了。”

    小秀惊呼一声,一把捧住钱,像个小财迷似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欢喜地问:“少爷!哪来的钱?”

    “抢的!”李兴一本正经地说。

    小秀“噗哧”一笑,白了李兴一眼,透露出少女的特有的娇憨之态,嘻嘻笑道:“少爷骗人。”

    李兴今日的心境也颇为轻松,笑了笑,说出实话:“这是东家预支三月的酬金。”

    小秀道:“少爷真厉害,一下子赚了九千大钱。”她喜滋滋地收好了钱,忽道:“少爷,小虎刚才去见总管了,他想到少爷身边来。”

    李虎不是紫竹宛的人,而在马房工作,负责喂马。自从可以练血之后,李虎就一直想到李兴身边侍候,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决定,必须经过总管李元的同意。

    一听李虎去找李元,李兴顿时觉得不妥,和小秀说了一句,急步走出紫竹宛。

    三义园,碧波楼。

    碧波楼是李家总管李元的住处,也是他处理李家大小事务的地方。总管一职,统管一切,无论何等样事情,都要经过总管的点头同意,方可执行。

    此时,李家总管李元看着下面跪着的李虎,神情疑惑。

    “的伤,好了?”李元问。

    李虎心思一转,暗忖:“糟糕了!那日我伤的极重,李元也知道,他今日问起,我总不能说是兴少爷救了我。但不这样说,我又如何回答?”

    看到李虎许久不说话,李元双目中射出两道冷芒,鼻音重重一哼:“为什么不说话?”

    李虎着急之下,倒急出了一个主意,他苦笑道:“小人本应该死了,但醒来之后,不知怎么的,身上的伤都好了,连小人也感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