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穿的这副身体,身娇体软。季老娘长期干农活,手粗力气大,她撕拽梁欢的胳膊,梁欢瞬间感觉胳膊上传来清晰的痛感,隐隐还有骨头咯嘣响的声音。

    痛让梁欢头脑清醒了很多,她现在在七十年代,是一个刚成婚的小媳妇,七十年代缺衣少食不说,还是一个出门困难的时代,没有介绍信,想出家门一步都难。

    她穿的这副身体,婆家人不好,娘家人也有的一拼,更不好。她现在不能离开,只能面对眼前的困境,活下去才最重要。

    原主力气小,但是梁欢不一样,她在快穿世界生活了几千年,力气还是有的,胳膊一甩,用力甩开了季老娘的手。

    季老娘踉跄一下往后退,身子撞在身后的柜子上,腰痛。

    季老娘瞬间炸了,扶着腰:“哎呦,老娘的腰。痛,痛死我了,你个贱婆娘,竟然敢推我,从老娘的床上下来。”

    季老娘是个泼辣的,她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就要再去拽梁欢。

    这次梁欢一直在注意季老娘,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梁欢的胳膊,就被梁欢用手挡住了。梁欢捏住她的手,仰头,蜡黄的脸上眼睛亮的灼人:“娘昨晚把我和红均赶到破财的茅草屋住,不给我们吃、不给我们穿是想要冻死我们?娘这会看我们活着,是不是心中不满?不让我躺床上,是想再让我冻死?”

    “主席说了,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允许杀人害命,婆婆这样磋磨儿子儿媳妇,想要我们死,我到要去公社问问公社管不管?”

    梁欢身子瘦瘦的,脸色蜡黄无血色,但是眼睛却囧囧有神。

    她的话屋子里的妇女听见了,跟着过来和季老爹说话的大队长也听见了。大队长叹口气,咋吧两口老烟抢看向季老爹语重心长说:“老季啊,咱们红旗大队可是紧跟着政策走的,磋磨儿媳妇是封建残余,被抓到了要批-斗,要劳改的。这要是摊上人命就更严重了,要吃枪子的。”

    季老爹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尤其是看到炕上还没醒过来的季红均,更担心了。

    这个社会,家里有一个人犯错全家人都跟着倒霉,下放住牛棚、还要被游街,他们村老牛棚里住的人过的可不是人过的日子。这红均要是醒不过来,他们会不会被批-斗?日子不好过,他们可不能过那种日子。

    季老爹坐直看向大队长保证道:“国斌兄弟,你放心,俺都知道,俺会管着孩子他娘的。”

    季国斌拿着老烟杆在炕沿上磕了两下,烟灰落了一地,他站起身:“行,你拎得清就行,红均两口子给你们送来了,给弄点姜糖水喝喝,看红均能不能醒过来,下午还不醒就叫赤脚大夫来看一下,队里还有事,走了。”

    大队长说完就走了,送季红均夫妻回来的人,说了家里有事,也都走了。

    屋子里瞬间只有季家人了。没有了外人,季老娘更放得开了,对着梁欢就骂:“你个贱婆娘,想要去公式告老娘?你这是不孝,老娘打死你。”

    季老娘说着抬手就想打梁欢的脸。

    梁欢靠在床头在被窝里暖着,身体暖了力气恢复了不少,季老娘想打她,她没打算干坐着挨打,眼睛转了转,看见了炕头小桌子上放着的陶瓷碗。梁欢拿起碗就往季老娘身上砸。

    碗砸季老娘肚子上,她哎呦叫一声,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她看着碎片捂着心口直喊:“我的碗,败家娘们,敢砸我的碗。滚,滚出我们老季家。”

    季老娘说着,转过头来在屋子里乱找,看到门后面的木棍拿起来就往梁欢身上撂:“败家娘们,砸我的碗,给我滚出老季家。”

    那大粗的棍子是季老娘用来顶门的,真砸梁欢身上够梁欢受的,梁欢哪里能任她砸,掀开被子歹手接住棍子,双手抢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