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当作打发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程赵很想把自己的家世告诉她。也许,她和那些财主家的小姐不同吧,她长得很善良,让人有倾诉的。

    “……”他的故事?那一定很阴暗,很心酸,还有可能带点血腥和戾气。秦慕瑾心里其实是抗拒的,不想听这种故事。但是,程赵,目前,她和他拉近关系,要比抗拒他更明智。

    秦慕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程赵见她愿意听,很开心,脸上已经克制不住情绪了,眼角眉梢都往外溢着欢喜。

    顿后,程赵开口,将自己的出生,和长大的所有经历,对她事无巨细的道来,“我们家是冀州府下面县中一个很小的村子……”

    褚诣挟着郑海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一个村庄,但是,却没有如自己预期那样见到关押秦慕瑾的贼人,他怒火中烧以为是郑海山骗他,没想到自己对他大刑下,他始终咬定他们约定的是这里。

    褚诣见不到人,又从郑海山嘴里抠不出有价值的东西,抓瞎下去了他们想要他去的牛头崖山,当然,在约定见面的地点,依旧没找到人。

    临近傍晚,褚诣看着慢慢变化的天色,心中十分焦急,他不知道现在秦慕瑾处于一种什么环境下,不知道她会受何种折磨,也不敢去想这些,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不停下来寻找她,如此,他方不会胡思乱想。

    “殿下,我们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小姐还是不见踪迹。”曹管事问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天他妈的知道要怎么办!

    褚诣抹了把脸,最后又将目光定在马下披头散发、满身污渍血渍,已经不成人形的郑海山身上,晦暗不明的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

    郑海山被他盯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端王殿下,下官发誓发誓,下官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您要是想杀下官,随时将下官性命取走,就是不要再折磨下官了。”

    他真的被他用马拖怕了,也受不了他拿着匕首在他身上这划一刀那划一刀,弄不死他,却疼的他恨不得去死。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再也不想承受了。

    褚诣一个侧脚踢过去,原先还站在地上的郑海山,突然一个头脚颠倒被他踢爬在了地上,瞬间出了一嘴的血,趴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呻吟着。

    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谁又能将他和一早还意气风发的冀州知府联系在一起呢。

    “本王可以告诉你,如果,秦慕瑾少了一根的汗毛,你活着只会比现在更痛苦。”

    “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褚诣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脚下如蝼蚁一样的男人。

    郑海山双手撑着路面,使劲要从地上爬起,但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折腾了半天,始终没爬起来。

    曹管事看郑海山如此模样,生生的别开了脸,不忍直视。

    半天后,曹管事说,“他们约定是三天的时候来牛头崖的,这才第一天,想来他们还会在刚刚那个村子里,毕竟,他们还要和郑大人他们联系啊,若是私自走的话,应该会断了联系的。所以小的猜测,他们不会离刚刚那个村子太远。”

    褚诣听进了心里,觉得很有道理。

    倒是他急的忘了这一茬儿了。

    想了想后,褚诣手指向了还趴在地上的郑海山,“你最好现在立刻起来,否则,你的这两条腿接下来将会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