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那日,我让王恒交予你一些东西,你为什么没收?”为了方便和她说话,褚诣挪了下身子,手指刚好和她的指头贴近,连她手上传来的热气都能感觉的到,这样的距离,他终于有一丝丝的满意了。

    果然是来‘问罪’的。

    慕瑾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与动作,只一心应对着眼下他的话,“殿下的东西大多都是贡品,世间罕有,慕瑾若是拿着很容易让人发现,容易折损您的名声。”

    什么折损他的名声,说的好听,就是不想要他的东西,和他划界限呢。

    “我就这样让你避之不及?”他还是头一次知道有人一心想要和自己划清楚界限的。

    慕瑾瞟了眼他没有多少波澜的黑眸,缓缓说道,“不是避之不及,是人言可畏。”

    “......”她总有借口。

    褚诣还能说些什么,反正不管他说什么,相信她都能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围堵他。

    “其他东西也就罢了,有个玉佩是我出生时父皇亲手挂我身上的,意思非常,我还是要送给你。”

    “......”慕瑾愣了又愣,而男人已经从腰封上将那晶莹剔透的玉佩解下往她脖子上伸去。

    慕瑾怎可能要他这象征着身份地位又意义非常的东西,缩着脖子就往床里爬去,“我不要不要,您别给我......”

    父亲是礼部尚书,皇子婚嫁诸事她还是有所了解的,像这样的配件多是定亲的信物,聘正妻用的,她今日收的有多潇洒,来日还的就有多狼狈,她可不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总之说什么,这个东西她都不能收。

    “这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你至于这么怕它?”见她如此抗拒,褚诣真的看不懂了。

    在她心里,这玩意吓人的程度不次于毒蛇猛兽,慕瑾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肯给他戴上的机会,“我一向不喜欢这种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放在我这里,这种东西这么贵重,若是有个磕了碰的,我可赔不起。”

    褚诣将手中的玉佩握紧,“你知道我把它给你是什么意思吗?”

    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因为太知道,所以她才不能接受。

    “殿下还是将东西送给适合它的人吧。”她配不上......

    “适合它的人?”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你是不是又再胡思乱想?”

    慕瑾神色稍赧,摇摇头,“我能乱想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乱想。

    “对于我来说,你是最适合它的人。没有人再比你更有资格得到。”褚诣笃定道。

    不管你说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哪怕是哄骗的也好。有你这句话,我秦慕瑾这一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