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山看他来到自己面前,以为是有戏,十分开心,“端王殿下,您是要放我是吗?”

    “我就知道您在意慕瑾,一定不忍她伤心。”

    褚诣薄唇斜起一角,在所有人还没有看清楚他动作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一把匕首,手指轻抚摸了一下泛着金属光泽的匕身,淡淡启口,“本王这把匕首是本王十五岁时父皇所赠,当年秋猎,本王拿它杀了一头黑熊。”

    他目光微抬,似乎是想了一会儿,而后,又开口,“有六年了吧,一直没有沾过血。”他哼笑,移目在郑海山身上,手里的匕首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郑海山身子立刻僵住,惊恐地看着面前长相出色,却能把人吓死的脸,“你你你......要干什么?”

    褚诣斜斜勾唇,晦暗不明地看他一眼,匕首松开,郑海山心里刚因为他这动作松快一点时,他已经把匕首交给了负责刑罚的衙差手里,“听过凌迟吗?”

    “......”众人愣住,面又一次露出惊诧。只有郑海山脸色惨白一片,也就比死人的脸色能好看一点点。

    衙差也是楞了一会儿,随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小的听过,听过。”

    “会吗?”褚诣轻飘飘问了他一句。

    衙差看了一眼脸色发乌的郑海山,目光又转到面前的褚诣身上,看了一眼后,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回王爷的话,小的不会,没做过。”

    凌迟,这种刑罚,即使是在这十八般刑具样样齐全的牢房,也是首屈一指的狠辣,他们还真是达不到这种程度。

    “好。”褚诣看了一眼他手里嵌着红宝石的匕首,启口说,“那你就用这把皇上亲赐的匕首,在郑大人身上练一练这凌迟的手法。”

    “练......凌迟的......手法?”衙差小心脏扑扑的直跳,脚下后退了一步,而后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王爷,这凌迟的功夫要求极高,就是把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地片下来,而人还不死的。小的一点都不会,这郑大人是要犯,小的怕几刀下去,人死了,小的担不起这责任啊。”

    “不管郑大人是生是死,本王都不会怪罪你的。”褚诣斜了他一眼,“大胆的去做。做不好本王不怪会怪罪于你,做的好,本王有赏。”

    “是。”衙差终于放下了心。

    “......”凌迟,褚诣要凌迟他。

    郑海山听着他们的对话,已经是快要晕厥的状态。

    褚诣回眸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郑海山,漆黑的眸子中缀上意味不明的光芒,而后,他轻嗤一声,转身移步回自己刚刚坐的位置上,整暇以待地看着他们。

    “褚诣,你敢。”惊吓之下,郑海山喊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褚诣勾唇,“本王为何不敢?”

    “......”郑海山愣住。是了,他是褚诣,皇上喜欢且信任的儿子,亲封的亲王,别说他本身就有罪,就是没罪,他褚诣就是要杀他,皇上也不会说怪罪他什么,他有什么不敢。

    “你到底想怎样?”他清醒后,看着正往匕首上倒酒的衙差,咽了咽口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