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假不了。”常同泉肯定说,“我们衙门有个衙头叫薛武,此次去宝华庵抓秦姑娘回来,就是薛武自己奉命去抓的,下官没下过命令,事后让人去问过薛武,他只说是上头下的命令,上头人说无须经过下官,他自己就干去了,回来后将人往牢房一放就走了,也什么都没和下官说。而这个薛武,是林侯爷府里一位颇受宠的姓薛妾室的哥哥!”

    “林侯爷!”褚诣心里微微盘算着,片刻后,他定睛看向常同泉,“将薛武收押,本王有时间要亲自审问他。”

    “收押薛武,这个恐怕......师出无名啊殿下。”常同泉有些为难,“秦小姐家确实是被陛下下旨封府,家里秦尚书和两个在做官的哥哥也是陛下下旨收押的,府里一众女眷囚禁府里,等事情查明后再做定夺,秦小姐因为生病去了宝华庵养病,但按理是秦家人是要收押的。这么看来,薛武这么做是没错的。殿下直接让把人被扣了,传出去说是您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怕是对殿下您的名声,还有秦小姐名声都不好啊!”

    “还请殿下三思!”

    褚诣淡淡扫他一眼,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薛武在你京兆尹这么久,就一点错处都没有?”

    “若是他这么能干,那在你京兆尹里当一个小小的衙头,可真是委屈他了。”

    原来殿下是想......给他安一个罪名!

    一直知道端王殿下比较腹黑,眦睚必报,今日一近身接触,果然又黑又狠呢!薛武不过就是抓了他的心上人,还没对她做什么,他就要给他安一个罪名收押起来。真让人......

    常同泉背脊生出了冷汗,惶恐地抬手擦了擦脸上不断渗出的密汗。还好有人送信让他抓秦家这姑娘,他留了个心眼没动手,否则今天被抓的就是他常同泉了。

    常同泉猜的没错,褚诣是眦睚必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更何况薛武抓的还是秦慕瑾,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女人,心里更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他也不是一点原则都没有,无原则的偏袒,他是给这薛武机会的,他要真是一个正派的,身上没有一点错处,他也许能放过他一码,但是,常同泉要是真以什么名义扣了他,他身上不干净,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褚诣见常同泉沉默着没应,淡淡开口,“怎么,常大人为难?”

    “还是怕林侯爷呀?”

    常同泉晃着脑袋,嗞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不为难不为难。”

    微顿后,他微抬起眼睛紧凝着他的黑琼,“而且,不是还有殿下吗?”

    他不敢将话挑眉自己是想投奔他,依靠他,但是以端王的睿智,他一定能听出他的意思是想依附,所以,常同泉说这话是来试探他的。

    现在就看,他收不收自己到他麾下了。

    若是薛武这件事儿能让他攀上他端王,就算被林侯爷记恨上,那也是很值得的。

    没人拒绝自己羽翼丰满,褚诣虽然从不言明,却对这种事儿是默许的,他就喜欢这些有心人,常同泉想借机攀附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好事绝对不是坏事,不可能拒绝。

    当下,褚诣的薄唇就弯出了一点弧度,“自然是。”

    殿下这是接受他了,常同泉喜不自胜,连忙扣在地上表忠心,“下官以后一定以殿下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常大人无须客气,请起吧!”到这一点,褚诣才叫他起来。

    常同泉受宠若惊,在地上猛磕了一阵方起来。而后他便讲了薛武做的一两件错事,表示说一定将他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