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诣也不着急和她争辩,信步来到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面前。

    感觉到有男人走进,地上的沈雨薇像是着了魔似的朝褚诣贴去,用脸颊去蹭男人的裤管,却被男人速度极快的动作一脚给踢开,而下一秒,褚诣已经踩了她的肩膀将她摁在地上一点都动弹不得,只有呼哧呼哧的声音隐约从那被布团堵住的嘴里溢出。

    眼见沈雨薇遭他如此粗蛮对待,郑贵妃和崔嬷嬷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崔嬷嬷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褚诣一阵的猛磕头,哭声哀求,“不知雨薇哪里惹到了殿下,竟让殿下如此生气动怒,是老奴教女无妨,是老奴的错,还请殿下高抬贵脚,饶了雨薇。殿下有什么气,朝老奴发,老奴甘愿代她受过,老奴代她受过……”

    褚诣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目,只紧凝着那个雍容富贵的母妃,“婢子给主子下药,妄图爬床争名分,敢问母妃,这等恬不知耻,心思不正的奴才,应当如何处置?”

    这怎么是她女儿给他下药,妄图爬床争名分,明明是贵妃娘娘的主意,而药是公主下的……和她们母女没有任何干系才对……

    崔嬷嬷眸光闪烁后,扑在地上开始呼天抢地,“哎呦我的爷,冤枉啊冤枉啊,雨薇只是一个好好的婢女,哪里就有这么深的心思,这里面有误会,一定有误会,还请殿下明察,请您明察啊……”

    “白皓,将这老婢的嘴给堵上,她若还不安分,直接拉出去拿针给缝了!”褚诣毫不留情说。

    崔嬷嬷被他的气势吓到,只有眼睛敢动,几乎从眼眶里暴出来。

    “是。”白皓从身上摸了一块布,抓住崔嬷嬷的头就将布堵进了她的嘴里,她这回是彻底安静了,含着布瑟瑟发抖……

    郑贵妃从六神无主中回过神来,“我儿真的是长大了,也有本事了,耍威风,都耍到自个母妃的宫里了!”

    “母妃这是哪里的话,儿子哪里是在和您耍威风!”他的话中语气冰凉,往外冒着凉气,“儿子,明明是要母妃做主,惩治这心思不正的贱婢!”

    他这是在堵她的嘴!

    “……”郑贵妃又深扣了一些桌面,停顿了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扯开了紧绷的线条,笑了起来,“子津,这婢子虽然说卑微,不过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们不能妄下结论,冤枉了她!你说她给你下药,妄图爬上你的床,可有证据?”

    御景阁都是他的人,都知道自己人作证是算不了数的,她就不信,他能一直揪着此事不放!

    “儿子自然没有证据!”褚诣脚步微旋,放开了沈雨薇的肩膀,不怒自威的眼目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因为听了他这句话已经暗暗欢喜的母妃。

    “那就是了!”郑贵妃轻笑,松开了桌角,“既然没有证据,就放了雨薇。崔嬷嬷服侍母妃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妃总不能让她唯一的女儿都受委屈吧!”

    “母妃别急啊!儿子话还没说完呢!”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她,“母妃,儿子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这婢子对儿子下的药,但是,儿子中毒之时,只有这婢子鬼鬼祟祟出现在了御景阁中,她是有重大嫌疑的!所以,儿子已经通知了刑部,一会儿让人将她送入刑部,彻查儿子中毒之事!由此以正风气,看谁再敢生那等贪恋荣华富贵的不正心思!”

    送入刑部!

    崔嬷嬷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几乎要晕厥,她混沌之时,突然想到什么,从地上爬着上前,抱住了郑贵妃的腿哀求着她。

    “……”郑贵妃扫了一眼崔嬷嬷,双眸微闪,充满震惊地看向她那这冷峻无情的儿子,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子津,你何苦如此为难雨薇!”

    “她一个弱质女子,若是因这事送到了刑部那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能活着出来?”

    “一个婢子罢了,儿子用的着为她着想吗!”男人眉眼之间皆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