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之后生出了变故,他才觉得与她是没有希望的,可哪里又知道她会亲自将自己送到他面前。

    多年的斗争经验让他不得不防,但再怎么防都防不过自己的心,心就像当年那个不听话的小孩,控制不住地想靠近她。

    澹台成德就在屋顶守了她一夜,殿中熄了灯他也没走,冬夜寒风刺骨滴水成冰,而那座熄了灯的宫殿仿佛温暖了心的明灯。

    天蒙蒙亮时他回了寝宫,今天又将是繁忙的一天,田瀚海很难搞,渔阳和齐州如同铁桶一般难攻,他今天准备听听田胜利的意见。

    正准备去延英殿,白无眉就已经在台阶上向他招手了。

    “都安排妥了?”澹台成德问道。

    听他这么问,白无眉眉头都挤到了一起,抱怨道:“你家老十太疯狂,非要弄死你们老哥。你们澹台家的兄弟啊,这都是什么事呀!”

    澹台成德道:“所以让你看着他。”

    白无眉道:“这小子是你兄弟,又年轻气盛,我管不了。”

    澹台成德道:“你也是我兄弟,又比他年长,要担负起这份责任。”

    “狗屁责任,管我什么事。”他嘟囔了一句,被澹台成德瞪了一眼,立刻噤声了。

    两人往延英殿方向走,白无眉没话找话:“你眼底有乌青啊,没睡好?”

    澹台成德觉得他八卦,问道:“孟谈异怎么样?”

    “你那情敌啊,快死了。”白无眉口无遮拦,还打了个哈欠。

    打完哈欠他才发现澹台成德阴森森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咳咳两声:“我的意思是他真的挺惨的,一个文弱书生新伤旧患的,你再不给他治治就真死了。”

    澹台成德问道:“他旧伤怎么来的?”

    白无眉道:“问不出来。”

    澹台成德看了他一眼,只怕他根本没问吧。

    “想办法问出来。”

    “得嘞。”

    两人说这话就到了延英殿,早有宫人打扫干净并烧着火盆,殿内简直就是温暖如春。

    燃上灯火澹台成德才看清白无眉手中捧着的盒子,问道:“你又把这降书拿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