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被你吓跑了。”他戏谑她,满眼的笑意藏不住,谢罗依一抬头,他就收起了笑,变得极为严肃。

    “蛇跑了?”她抬头张望,树上除了叶子似乎看不到其他。

    “嗯,一条青绿色的大蛇。”澹台成德说得煞有其事,见她半信半疑的样子,便转移话题,“你的确够重的。”他说的是真话,别看她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他接住她的时候泄力还是泄了许久。

    谢罗依瞪了他一眼:“放我下来。”

    澹台成德两手一松,她从他的怀里掉下去,脚下踉跄幸好及时拽住他,不然定要摔得极为狼狈。谢罗依气得刚要发火,一旁的甩手掌柜澹台成德上下打量她道:“衣衫不整,你这是刚从陛下的床上下来?”

    谢罗依冷笑一声:“殿下是要兴师问罪吗?”

    澹台成德皱眉道:“你作为有夫之妇,夜不归宿的,做丈夫的还不能问了?”

    谢罗依同样上下打量着他,他明明看见自己睡树上,还问这种侮辱人的问题,简直就是在存心找茬。

    “能,当然能。”既然他能这么做,她也存心刺激他,“你是要杀了我一雪前耻?还是要去质问陛下?”

    澹台成德动了动,她立即道:“你都不敢,对不对?”

    这分明就是在激他,澹台成德一把揽过她的腰,恶狠狠地道:“我先杀了你再去质问他,有何不敢?”

    她扬起天鹅般白皙如玉的脖子,视死如归:“那你杀呀。”

    澹台成德叹了口气:“你就不解释一下吗?”

    谢罗依倔强地道:“殿下不信我,心中有了怀疑便生了间隙,无论我如何解释,在殿下这儿就是巧言令色。即便殿下今天相信了,明天想想就是半信半疑,时间一长便只剩怀疑了,以后难免不会觉得如鲠在喉,寝食不安。我可受不了这份怀疑。”

    “你倒是硬气得很。”眸中闪过一丝赞许,澹台成德道,“你这样子遭人怀疑很正常,再说了,你还打伤了邕武。”

    “邕武?怎么可能?我都没看见他。”谢罗依诧异道,“再说了,就算我看见他,我这点本事也不可能打伤他。”

    开什么玩笑,邕武可厉害了,虽然没见过他如何厉害,但听说文武双全,是澹台成德身边的第一干将,自己有什么本事伤得了他?

    澹台成德瞥见地上那根幸运大树杈,幽幽地道:“你差点把他的腿打断。”

    谢罗依歪着头愣了半晌后才道:“我力气那么大?”

    “你可算承认了。”澹台成德想吓吓她。

    谢罗依歪着头想了想:“一定是他先偷袭我。”

    “偷袭你?”澹台成德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