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男人,想要他付出点感情,太难了。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得忍受委屈,除非贪图他的钱,各取所需,无所谓。”

    “筝筝最不缺的就是钱。”

    蒋慕钧把杯子里不热的咖啡喝完,又去给黎新禾加了一杯热的。

    蒋夫人看看自己杯子,又瞅瞅蒋老爷子,眼神递了好几波过去。

    蒋老爷子反应过来,刚想喊住大儿子顺手再给加一杯,看着蒋夫人幽幽的眼神,他把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下去。

    起身去倒咖啡。

    黎新禾还是那句话:“不是说你跟傅成凛不好,人无完人。可我作为母亲,自然想给女儿谋一份能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感情。”

    而不是给了她几块糖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趁着蒋慕钧去了厨房,黎新禾说了说蒋慕钧。

    “城聿,你现在可能还没法理解,女孩在外边受了委屈,回来家希望得到家里无条件安慰的那种心里,不需要讲大道理,道理都懂,就是那个委屈的点过不去,那一刻想要被放在心尖上。”

    蒋城聿突然想到了棠棠。

    黎新禾欣慰道:“你大哥就是,我生意上遇到不顺,他直接问我说谁让我委屈了,他替我撑腰,他不跟我讲大道理。我心里舒坦了,自己那个过不去的点就过去了,我哪能真让他去找人算账呀。”

    “傅成凛对筝筝就是少了这个。”

    “他不会在筝筝委屈的那一刻,无原则的放下自己的身份去哄她。”

    关于昨晚傅成凛的生日派对,她都了解了,正是因为确定了傅成凛后来也没去找筝筝,她气得半夜给傅成凛发消息,今早把事情摊开。

    “昨晚筝筝把我给她买的最贵的一件晚礼服穿去了派对,我知道她过去,我没阻止,她把自己打扮的那么美,肯定是因为很开心。最后却是那样一个结果。”

    黎新禾坦诚,“我没想到。”

    蒋城聿两手握着玻璃杯,别说是大嫂,连他知道后都懵了。

    黎新禾最遗憾的是,“傅成凛被泼了酒,他没出来追筝筝,都到了那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沉得住气。”

    她无奈苦笑,“换成你跟棠棠,你可能也不会出来追,因为你们要顾及你们该有的气场,当着人面追女人,多掉份儿。”

    蒋城聿没反驳。

    蒋城聿捧着玻璃杯,明明茶水是热的,因为大嫂那一番话,他感觉喝到嘴里的是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