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醒了。”

    随着顾临川下床的动作,岑延缓缓转动眼珠,“我不想见别人。”

    “你装睡。”顾临川低头查看他的脸色,又将他的裹成粽子的右手抓起来,“很疼吧?”

    岑延摇头。

    虽然不说,可流那么多血的口子一定很深,麻醉劲过后不可能不疼。

    顾临川没继续说,撩开搭在额头上的头发,发丝又硬又粗,跟他的性格脾气很相似。

    也好吧,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推门的动静打碎了泛着淡淡温馨的宁静,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

    岑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再次闭上眼,明显不想搭理。

    医生检查了两人情况,告诉顾临川只是吸入了一些气体,对身体没伤害,不用住院,回家休息几天,三天后来复查就行。

    “小伙子的手伤比较严重,注意消炎和忌口,不能碰水,每天都要换药换纱布,如果不知道怎么处理可以来医院找护士。”

    “我会。”所里的猎人都专门学过,“医生,会不会有后遗症?”

    “没伤到神经,不影响行动,但大概率会留疤。”

    顾临川沉默了。

    这事发生的比较突然,顾临川无意让家人朋友担心,没告诉任何人,打车回去后看见岑延家的一片狼藉,打电话喊了认识的家政公司前来处理,到卧室将岑延的衣服全部收拾出来,直接拎到自己屋里。

    “你房子要装修整理,住这里。”

    岑延走过来:“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

    “咚”的一声,没穿拖鞋的脚丫子踹到门框,疼的顾临川抽气。

    妈的,连门框都跟他作对!

    淦!

    岑延:“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