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不经意间看到白宿背上两处明显对称的伤痕,是陈年旧伤,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齐根斩断一般。

    他试探性地摸上去,那人不自觉地颤抖,咬着他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他没再去触碰,转移阵地,试图让他缓和下来。

    谢钦安抚人情绪很有一手。

    白宿眼中的血色褪去,露出原本正常的赤金色双瞳。

    那种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敲碎的疼痛依旧存在,不过减轻了许多,让他至少能反应过来现在究竟处于怎样的状况。

    这种失控情况发生在游戏场还是头一遭,而同样,这也是白宿第一次被人看见如此狼狈的一面。

    “谢……钦……”白宿松开咬死压他肩膀上的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放……开……我……”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还在试图掌控着什么,像是要把局势全部掌握在手中,绝不准出现任何意外。

    谢钦松开手,向一边挪了点儿给他空出些位置来。

    他看着白宿宛若脱力般靠在池边,这家伙低头喘着粗气,虽然还是副惨遭折磨的样子,但状态看上去要比之前好了不少。

    雨势渐小,谢钦伸手抹掉眼前挡住他视线的雨水,看前面发呆。

    感受到那种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消退后,白宿还有些微怔。

    过去每次发作的时间最少都要一天,最惨烈的一次他甚至用上了那种婴儿手臂粗细的高强度、高韧性锁链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他不是很清楚这次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反正不超过两个小时。

    尾巴上传来的陌生触感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白宿猛然间转过头,入眼便是谢钦伸手准备向他头上摸过来的景象。他尾巴还被这家伙抓在手里,没法后撤,只能抬手去挡。

    “松手。”白宿面色有些古怪。

    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谢钦对他的妖形这么‘情有独钟’,明明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对关系,结果这家伙好像跟正常人反了过来。

    谢钦甚是无辜地看着他,非但没听话松手,反而变本加厉逮着机会狠撸了两把。

    毛被打湿了,手感没之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