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回来吗?”

    语气和在问过年回来吗没什么差别,仿佛只要得到一句否定的回答,便会毫不留情地挂断。

    岑寂北:“明天回去。”

    季女士一听有戏,迫不及待地追问,声音都洪亮了几度:“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岑寂北实话实说:“一个。”

    那头沉寂两秒,季女士才好起来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急转直下,满腹的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你,过了年就三十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像话吗?这也就算了,人校长邀请你回学校当老师,那么多水灵灵的小姑娘摆在眼前,没一个看上的?”

    “有一个。”

    “追到了吗?”

    “正在努力。”

    季女士表示怀疑:“你可随便搪塞我,我要的是水灵灵的小姑娘,不是小男生。”

    岑寂北无语:“妈——”

    “行了行了。”知道这回是真的,季女士还算满意,叮嘱几句,乐呵呵搓麻将去了。

    窗外,圆月又亮了几分。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男人身上,染上一层如水的温柔。

    岑寂北摩挲着杯身,静静望着那一轮圆月,半晌,再次问了自己那个问题——

    值得吗?

    曾经那么努力的打拼。

    他的答案是值得。

    如果没有

    当初的奋斗,他不会和小姑娘产生交集,也就不会被她所吸引,想要拥有她,想要她喜欢他。

    甚至用上他所有的资本,只为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