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翠有些难以说出当年的事情,毕竟过去多年,再者她也并不是亲眼所见,而她知道的便是这陈王与白子清之间有过旧情。

    看着松翠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阿执有些着急,“松翠,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这陈王与姑姑之间有什么恩怨?”

    松翠想了许久这才开口,“是,也不是,总之这个陈王对姑娘有些旧情,曾经因为这段感情做出了许多不理智的事情,药不治也因为这件事再三躲着他,就怕他又做出伤害姑娘的事。”

    松翠说的不清不楚,阿执有些无奈,不过想来也是那陈王对她姑姑贼心不死,而药不治又没有陈王的势力,只能一躲再躲,可今日陈王突然到访,难道不是为了郡主,而是为了药不治?

    “松翠,一会老鬼回来后你就告诉他让他这几日不要乱跑,一切等我明日从陈王府回来后再议,这个陈王我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总之你们二人都不要出门去。”

    “嗯,好。”

    阿执回忆着方才陈王的话,若他是为了自己女儿而来也就罢了,可现下他的意图显然不是因为郡主,倒像是为了白子清,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原以为自己能在南国安安稳稳休整月余,现在看来阿执自己又要面临诸多麻烦,而这麻烦便是陈王府。

    翌日一早,瑾儿为阿执准备了一身黛蓝色轻纱裙,衬着阿执嫩白的肤色格外动人,可阿执方才穿上就嚷着要脱了,她可从来没穿过这个颜色,怎么看都像一只求偶的花孔雀。

    阿执不停喊着要换一身,可瑾儿却说这身衣服是南国女子最为正统的颜色,也是最符合礼仪的装束,若是脱了可就没有第二身了。

    阿执偏偏不信,扯着腰上的带子就要换掉,“放心吧,不穿这身也很得体。”

    “姑娘,你若穿平常的衣裙会被陈王府的女眷背地议论的。”

    “不会的,我也不怕她们议论。”

    “哎呀,姑娘,听话。”

    两人吵闹个不停,松翠笑颜坐在一旁看着热闹,这几日阿执不是愁眉苦脸就是发呆愣神,与从前的她就像是两个极端的人,可现在这一幕,松翠只觉阿执又回到了从前,那样不带任何杂念的笑容,还有嬉闹声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好了,就穿着吧,你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穿些艳丽的也能显得稳重些。”

    松翠都点了头,瑾儿二话不说便又将阿执腰上的带子绑了起来,任由阿执别扭她也不会再抗议。

    好不容易出了门上了陈王府的马车,听着街上的叫卖声,还有儿童嘻戏的笑声,阿执忍不住性子趴在窗口眺望着。

    瑾儿随同阿执出门,看着阿执像个孩子一样东瞅瞅西瞧瞧忍不住嘲笑。

    “姑娘若是觉得整日里在屋里闷得慌,我可以带姑娘出来走走。”

    “还是算了,我的身份不宜抛头露面,若是惹了麻烦,那可不是小事。”

    说着阿执便又坐回原处,带上了蒙眼布,心底的杂乱思绪又突然而起,也不知曹善和小橘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