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看完,本官自然要好好审问犯人。”谢珩歪着头,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他提前把人揽在怀里,防止怀里的人逃跑。

    楚凝不知道谢珩到底想做什么,心里加了几分小心,立刻警惕起来。

    “仁嘉元年七月,你镇守北境,未曾给徐家寄信,而是给林家林晏清寄信,可是在拉拢朝臣,结党营私?”

    楚凝本以为谢珩会提一些有关通敌叛国的问题,比如信件是谁所书,何时所书,要求他查验笔迹。没想到他问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事情。

    而且就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事情,他竟然还能扯上拉拢朝臣这么大的罪名。

    林家是真正的文官清流,都是靠科举致仕,因为不同流合污,所以在朝廷势力不小却一直明哲保身。林家同楚家关系还算可以,楚凝和林晏清有几分交情,算是关系极其要好的朋友。

    当初祖父也曾考虑过把楚凝嫁到林家,只是觉得徐家人口简单,官位不高更容易相处才作罢。

    他在北境多年,每年同林晏清只能修书几封聊表心意,竟然有幸被单提出来询问。

    “朋友之间互相问候罢了。”楚凝冷哼一声。“什么时候与礼部的一个小小典簿结交,也能称得上是结党营私。”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这小小典簿背后会不会有其他人。”谢珩换了一个角度望着楚凝,嘴角似笑非笑。他伸手轻轻的抬起楚凝的下巴,“要是楚楚不说实话,我就要用刑了。”

    楚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沉默以对。

    谢珩的目光直勾勾地,里边仿佛燃着漫天的火。

    顿时楚凝就明白谢珩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已经晚了。

    因为这时候谢珩已经亲了上来,甚至趁他不注意已经破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而他完全来不及阻止。

    什么用刑,不过就是想占便宜罢了。

    可是碍于面前的人能为他洗脱罪名,这些动手动脚的小事他也只好能忍则忍。

    楚凝一忍再忍,谢珩却偏偏要试探他的底线,两只手一拉一抱,面前的人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只能任由他动作。

    甚至在楚凝没注意到的时候,一条柔软坚韧的红绸带就系到了他的手腕上。

    别人不清楚,自幼习武的楚凝却清楚。软缚和枷锁不同,硬东西可以蛮力拽开,软绳子却好卸力,用力反而适得其反。

    “果然是京中第一绝色。”谢珩贴在楚凝耳边,看着怀里挣扎得像是只毛毛虫的人,眼里心里都满足得几乎要溢出来。他低头嗅着怀中人的颈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香。”

    卧房里满满的都是竹叶与烈酒的味道,相交相融,像是沉埋在地底十多年的竹叶酒启封。

    “谢珩!”楚凝被戏弄得眼角微红,恶狠狠地瞪着谢珩。然而在此情此景之下却毫无气势,反而透着一股勾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