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逸梵,我把她带来了。”聂瑗薅住她的头发,就往炕沿磕去。

    炕沿沾染了她额头流出的鲜血,周围的人都在冷眼看着。

    “你这个叛徒,出卖了同学!”

    “看到他了吗?他被日本人折磨得不rEn样了。”

    苏逸梵没有在意额头流着的血,她疯子似的冷笑。

    “他活该呀,招认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如今,眼睛瞎了,腿断了,不是活该是什么。”

    “你简直没有人X!”聂瑗拿起手边的水果刀就想往她身上T0Ng。

    若不是旁边的男生拦着,她可能当场就没命了。

    “她现在是日本军官的情妇,杀了他,对我们没有好处。”

    苏逸梵再次看了眼躺在炕上不能动弹的男人,奚落起聂瑗,“你们都是y骨头,可是他现在成了残废,以后你负责照顾他一辈子吗?”

    她撩开门帘,一脚迈出了门槛外。忽而踟蹰。

    “屈服投降,至少可以好好活着。”

    她离开了,回到巷子口。她抬起袖口去抹眼,被狂风挂起的沙子迷了的眼。这群笨学生,和她Si去的父母一个样,活该Si掉,活该残废。

    北风吹得似乎更大了,眼泪止不住哗哗流淌到脸颊,再被吹g,涩着疼。

    她怎么没有她们那么勇敢,开口骂他们活该的她,其实是个胆小的懦夫。

    石狩锅没有做成,苏逸梵回到日本兵把手的二层小楼。她站在Y面的窗口,开启一条缝,看起风景。楼下的街道有肩上扛着稻草编的桅杆卖糖葫芦的老人,有背着军绿sE书包卖报的小子,零零散散几个行人也是把手抄在袖里,闷头前行。对面还有家书店,门一直是紧闭的,也不见有顾客进去出来。

    她突然感到温暖,高桥雅治从背后抱过她的双肩,把下巴搭在上面。

    “在看什么?”

    “看糖葫芦。”她想起了小时候,每年的冬日爹爹都会把娘剜掉果核的红果串在竹签上,在铁锅里浇上热乎乎的糖浆,然后放在雪地里的冰石头上。

    她总是等不及糖浆冻凉,就拿起吃。x前的衣襟总是被滴落的糖水弄得粘腻腻。

    “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