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病!

    周礼道:“该,太该了,你走着。”

    叶轻舟一手推开门,却见书房门槛下放着一个汤盅,汤盅旁站着个仿若死人的冬至。

    叶轻舟把那个汤盅拿起来,汤盅已经凉了。他打开一看,是碗银耳燕窝。叶轻舟莫名其妙,就听冬至道:“下午时郡主曾来过。”

    叶轻舟茫然道:“就把这个放在这里了?为何不通报?”

    冬至道:“郡主令我不许出声。”

    周礼听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出来看了一眼,当即问道:“良安什么时候来的?”

    冬至道:“未时二刻,主子说了一句‘君臣’。”

    叶轻舟心头一跳,突然有些慌张,一个没捧住汤盅竟然掉在地上,砸了个稀碎。那声音仿佛某种不详的预兆,叶轻舟没来得及管周礼和冬至,转头就向外走,迎面差点撞上一个有些脸熟的丫鬟,丫鬟连忙退避行礼道:“世子爷恕罪!”

    这丫鬟看着有些脸熟,好像是清宁轩洒扫上的。叶轻舟回过神来,急切问道:“郡主呢?在清宁轩吗?”

    丫鬟答道:“郡主下午突然说在府内憋闷,想出门散心,说要去护国寺住两天呢,申时走的,现在怕已经到了。”

    “轻舟!”跟上来的周礼听完了全程,大约明白了,一手按在叶轻舟肩上:“护国寺在城郊,夜里封城门,就算你此时打马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他用了点力:“良安不过生了些气,过两日你可以亲去把她接回来。但今夜的京城布防是重中之重,我们时间不多。”

    确实如此……护国寺就在城郊,来回都有僧侣看顾,远比这两天可能要动乱的京城安全得多。可如果今夜京城布防不换上自己的人,他们可能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半晌,叶轻舟深吸了口气:“我明白,殿下。”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回清宁轩了。”叶轻舟转头:“殿下进宫,我即刻启程去五城兵马司。”

    七天。

    这几天护国寺格外清净,连来上香的人都少了许多。岳照歌跪在大雄宝殿正中,亲点了三支香,插在面前的香炉中。

    “郡主来了七天,日日来大雄宝殿诵经,在您这个年纪上,是少见的心静人。”她身后站着的是护国寺主持清远,已经六十岁了,慈眉善目,语调和缓:“不知郡主想求什么呢?”

    岳照歌不答,清远却好似打定了主意要问,又道:“长宁候府子息艰难,您与叶世子成婚三载无出,贫僧猜您是在求子。”

    岳照歌道:“不是。”

    清远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