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没有证据,不敢妄自揣测。只是陛下不得不提防有不轨之人。如今异瞳女现身皇城,定然又会引起轩然大波。”左敏赫道。

    “你说的对,如今谁想借她做点什么,那必然就是有异心。”南宫赢转着手中的翡翠珠子,眼光冰冷。

    手边先前西戎来的文书,又被移远了些。

    南宫赢扬了扬手,让左敏赫退下,好生将公主安放妥当,说不定还有些用处。

    福全上前,躬身说道“陛下,适才安王殿下已经传了话来,稍后就来向陛下请安了。”

    “嗯。”南宫赢眯了眯眼,“这凌恒总让朕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陛下,先前西境战败,安王殿下能迎难而上倒是很英勇呢。”福公公说道。

    “这,倒是没错。”南宫赢饮了一口茶,继续道,“怕是朕多想了,让钦天监选个吉日,将安王立为太子的仪式早些办了。”

    “奴才遵旨。”

    半日后,荆刹皇宫景和宫门外。

    两名男子逆光而站,确实不同风姿。一位身着牙白色缎袍,金色描边暗花,低调奢华,眉目疏朗,眼眸似含笑,却分明却带着一些忧郁之感。另一位身着秋黄色缎袍,气宇轩昂,丰姿卓越,许是神清气爽,看着浑身都散发着熠熠之光。

    两位皇子站在一起,分明是两种不同气质。

    “宣安王、逸王觐见。”

    听得福全的传唤,两位皇子疾步上前。凌冽倒是很有规矩,一改往常。每一步都落后凌恒半步,不疾不徐地跟在凌恒身后。

    “给父皇请安。”

    得了南宫赢的准许,凌恒直起身子。

    只剩下凌冽还恭恭敬敬地跪趴在地上,“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那你倒是说说看。”

    凌冽抬起头,“一是儿臣不该受了那妖女的魅惑,而违背了父皇的心意,早应该早早将她擒拿,此为不忠。二是儿臣不该寻得了神医,没有尽快早些回皇城,此为不孝。三是,愧对了西境将士,连累了钟家兄妹回西境,此为不义。儿臣甘愿受罚。”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说朕应当如何罚你呢?!”南宫赢冷语。

    凌恒站在一旁,一边听着一边沉思,接着道“父皇,逸王年少轻狂而已,难免受了那妖女蛊惑,并非全怪王弟。另外,王弟得知西境之事,急忙先行赶回西境,西境战情结束,立即护送神医回皇城,想来也谈不上不孝不义,还望父皇能念王弟诚心悔过,饶恕了他吧。”

    南宫赢淡淡看了一眼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