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做伪证的小厮之言,何足为信?!”黑衣人嗤笑,“姑娘,姑娘你怎么不说话?我等为你办事,怎么如今你倒不作声了呢?”

    清和没想到这黑衣人竟然又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明明自己与他们并不相识,适才他们还想将自己劫走,现在又拉自己下水,这一计连着一计,真是令人糊里糊涂,捉摸不透。

    “哼,与其拉他人下水,倒不如说说这金子的来源?”凌冽捏着手中的金子一边端详一边沉着嗓音冷语。

    黑衣人脸色一沉,适才还有些桀骜不驯姿态,眼下突然目光沉敛。

    凌冽眉眼一挑,喝道“掰开他的嘴!”

    钟奇风侧身时,可已经来不及了,鲜红的血从黑衣人的嘴角留了出来,原来是后槽牙早已藏了毒。侧头一看,身旁其他几名黑衣人也都纷纷倒地。

    “竟然是死士!”钟奇风惊道,“什么人居然养着一批死士?!”

    凌冽深邃的眼眸闪着冽冽寒光,看他眼眸的人仿佛都能堕入冰窖,“此事远比想象中复杂。”

    “这现在案子是不是就明了了?”李县令见众人沉默深思,看着满地的尸体,战战兢兢地上前询问钟奇风的意思。

    “此案可以结案了。”钟奇风将剑收回剑鞘,“现在可以给百姓一个交代了。”

    “这,结案陈词该如何说呢”李县令揉搓着手,尽管有心想立功表现,可他实在是没想明白具体怎么回事。

    钟奇风轻叹了一口气,往前站了一步,朝围观的百姓高声说道“吴家当铺凶案,乃这批黑衣人所为,嫁祸给这位姑娘,制造碧眼妖女祸害百姓之谣言,为的就是要我荆刹大乱,其心可诛!眼下凶犯已然服毒自尽而亡,此案已水落石出。众百姓也无需再惶恐忧心,连州城恢复往日安宁!”

    “好!”

    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心安了不少。

    清和侧身之际,看见凌冽朝自己扬了扬眉,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漫着满满的柔情。

    凌冽正欲上前,怎料清和后退一步,与凌冽拉开距离,拱手对钟奇风说道“既然案情已经明了,在下就先告辞了。山高水长,我们最好永不相见。”

    这话与其说是对钟奇风说的,倒更像是对身旁的凌冽说的。

    清和说完,还是给在当铺门口怔怔失神的吴老伯,行了个礼,从衙役的手里取过自己的包袱和匕首,便跃上屋脊飞檐走壁,健步如飞,眨眼见便跃出很远。司徒淮见状,也急忙跃起紧随其后。

    “月儿!”凌冽呼道。

    “将军!皇城急报!”一名荆甲军疾奔上前,将手中的暗笺递了上来。

    钟奇风看着手中的暗笺,本身忧郁深沉的眸子,越发地沉敛深邃。

    “凌冽,西境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