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天色渐浓,王都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灯火,光明神殿的尖顶上光华流转,十几个街区都沐浴在这光芒之下,唯一能够与之相比的只有白银宫。

    水晶灯如同攀缘纠缠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点缀了涂满金漆的天花板,维塔斯怀抱着一个少女缓缓走来,少女的裙摆垂到地上,拖曳出暧昧的摩擦声,两侧壁画上无数双眼睛窥视着两人,查瓦林伏在老师胸前,大腿根还在微微打着颤。

    暖黄色的光洒在他脸上,查瓦林情潮未褪,被汗水打湿的发梢潮乎乎地贴在颈上,任谁看都能发现他被人操了又操,软得像一滩水。

    他怀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王冠,万分珍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嫖资。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无论是身份被戳穿的担忧还是被发现隐秘情事的羞怯都落了空,维塔斯仿佛已经来过千百回,径直走到花园的一处墙边,伸手叩了叩墙。

    没等多久,一个穿着短打的马尾少女便从高墙上跃下,如一阵风悄无声息地落地,一眼就看到了维塔斯怀里的少年,啧啧摇头:“看来战况激烈啊!”

    维塔斯沉静地说:“阿丽娜,泪珠王冠我带走了,后续的事就交给你了。”

    阿丽娜甩甩头,不以为意地说:“没事,一个王冠而已,上次我偷了一把剑也没人找我麻烦,你们别放在心上。”

    查瓦林知道她这句话主要是安慰自己的,嘴唇微动,却无论如何都难以说出感谢。

    但阿丽娜却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发出惊疑不定的声音:“维塔斯,你这小徒弟长得有些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查瓦林终于能开口了,讥讽地说:“我出生在贫民窟,在妓院长大,怕是没有机会见到公主。”

    阿丽娜耸耸肩:“好吧,我还觉得你跟安德烈王叔有三分相像,看来是我认错了。”

    查瓦林别过脸去,维塔斯却若有所思,微笑着说:“这次就麻烦你了,阿丽娜,希望你别为我们的绯闻困扰,再见。”

    阿丽娜懒懒地对他挥挥手。

    维塔斯默念了一个咒语,手心光芒亮起,他与查瓦林一同飘起,轻而易举地越过结界,出了白银宫。

    泪珠王冠上白光一闪,被维塔斯眼疾手快地掐灭,查瓦林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下泪珠王冠就完全属于他了。

    他心情复杂,当年他的母亲就是因为下任教宗的引诱而送出了王冠,如今他却也要引诱圣子候选人才能拿回王冠。

    一饮一啄,岂非天定?

    他不再去想回到深渊的事,遵守约定做维塔斯最忠诚的婊子,几乎是日日被他钉死在床上,夜夜被精液浇灌,纤细的身形逐渐变得修长而柔韧,他只要静静地坐在那里,路过的人就不由自主地向他投来目光。

    维塔斯有一个美人徒弟的消息逐渐传了出去,许多人都慕名前来一观,再没有人会说维塔斯堕落,竟然收了一个恶魔后裔当弟子,所有人只会拍拍维塔斯的肩膀,称赞少年的美丽。

    在这时,维塔斯总是轻描淡写地谦虚几句,无私地把查瓦林的美貌捧出来予友同乐,像个看破红尘,无视胭脂俗粉的圣徒。

    但只有查瓦林知道,每当众人走后,维塔斯就会掐着他的腰狠狠捅进他的身体,有人称赞他的眼睛像红宝石,维塔斯就会对着那双眼睛又亲又舔,吮得湿漉漉的,眼泪就没有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