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鳌确实厉害,力大无穷,一尾甩过,带起的气浪能将一切都夷为平地,司徒岄一个不察,险些被击中,后翻数丈才将将稳住了身体。

    就在这时,一股泛着光芒的符带忽的从天而降,直奔魔鳌而去,飞舞着、缠绕着瞬间将它笼罩在了其中。每张符箓上面都闪着诛魔的字符,无数张符箓连成一片,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灵网,将其困在了原地。

    悬空而立的人,此时正掐决默念,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光。蓦地迅速变幻了掐决的手势,冷漠地盯着身前的怪物,口中淡淡吐出了一个字,“收!”

    闻声,那张由黄符交织而成的灵网猛地收紧了来,将魔鳌迅速裹成了一个粽子,不断挣扎着,叫吼着。

    “诛!”

    又是“轰”的一声地动天摇,符箓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席卷了周遭一切,姚凉被灵波击中,狠狠坠下了空中,身后的司徒岄眸光一紧,当即跃身而起,将人接了个满怀。

    稳稳落地后,瞧着怀中之人安然无恙,司徒岄这才松了一口气,倏而又蹙起了眉,语气中带着一缕责备的意味,“不行之事就不要逞能,受伤了我可不会管你。”

    早知这人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明明心里担忧得很,面上却总是冷言冷语。姚凉也不在意,自顾搂紧了司徒岄的脖子,贱笑道:“阿岄,我们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道侣,你若不管我那我可就得向世人控诉你司徒大门主是个薄情寡义、冷酷无情的臭男人喽。”

    司徒岄抽了抽嘴角,他很有一种想要将这人丢在地上的冲动。

    姚凉又道:“再言之,夫夫同心、其利断金,你叫师哥我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处于危险中?有危险理当是咱们俩一起面对才是,你都不怕受伤我又怎么会害怕?”

    此话一出,甚得人心,看司徒岄那副很是受用的模样便知,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你的符阵撑不了多久,我们快走,出了沙漠这东西就不会再追上来了。”

    这边,携人跑路的莫长淮看着半道追上来的四牛兄弟,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来,他好像把晋珩给忘了。沙尘暴后,他以为晋珩和姚凉他们在一起,可方才并未见到晋珩的身影,难道这孩子一个人跑岔路了?

    我去!要是让执法长老知道把他徒弟丢沙漠里了,指不定怎么找他算账!想到这儿的莫长淮又开始觉得头疼了。

    恰在此时,远处出现了司徒岄和姚凉的身影。

    放慢了脚步,待到人靠近,只听得莫长淮问:“姚兄,晋珩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姚凉一愣,目光打量周遭了一圈,这才回应到:“我就说怎么感觉少了点啥,原来是那个傻小子不在,沙尘暴中跑散之后,我们就没再见到他,我还以为他与你们在一起。”

    莫长淮摇了摇头,昨日里发射了一颗清渊的信号弹,如果他没出事,看到信号应当也赶上来了。只是,现下他们被魔鳌追得四处逃窜,但愿他不要正面撞上才好。

    “快跑,不要停,那东西追上来了。”司徒岄低声说着,转头谨慎地看向了远处。

    牛犇频频回头,心惊胆战地问道:“追上来了?俺咋个没看到啊?”

    脚下的沙子正微不可见的抖动着。

    “因为,它在地底下。”话落,莫长淮从乾坤袖中掏出一根绳子将厉青舟牢牢绑在了自己身后,得空的手握着灵剑紧了又紧。

    地下的动静越来越大,就在莫长淮以为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时,夜空中忽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