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这般等了几日,每日倚在廊柱上望着秋风瑟瑟的天,自小长在大漠里的她倒是喜欢这样的天气。

    可人人都言秋日怅然,像是应了古人的诗句,阿勒望眼欲穿也没有等到傅无咎的回信。

    非但没有等来傅无咎,还等来了旁的消息。

    号歧人入长安了。

    短裳散发一群人入长安时,引来了一群人的瞩目,彼时清晨,宵禁刚刚解除,号歧也是算准了时间踏入城中,本想避开围观,却还是引起了注意。

    满城百姓都猜测,号歧人也要来找我们的公主和亲了。

    入城者为北歧。

    拔也戈入城一事吸引足了注意力,北歧一行人未在驿馆停留,便径直入宫。

    阿勒对号歧服饰有些了解,今日见拔也戈一身枣红色胡服,衣装整洁颜色热烈,远远望上去像是一团火一般。

    不由想到在白雪皑皑的号歧,这般红色必然耀眼至极。

    魏祯与拔也戈谈了何话阿勒倒是不知晓。

    她一介女眷无法在接见他国君主这般重要场合上出面,不过倒是远远在殿前望了一眼。

    十六卫军守卫重重,胡服勇士却带着孤胆入敌阵般的警惕,想来也是觉得拔也戈此举荒唐。

    哪有什么首领亲自出使的道理。

    魏祯亦觉得胡闹。

    可想来号歧这等性子热烈的民族,胡闹的事想来怕是会出现不少,西域民风彪悍早有耳闻,这在阿勒身上便能看见。

    彼时阿勒躲在十六卫身后,探头探脑远远注视着殿前一黄一红两位身影。

    声音太远,听不清。

    拔也戈打量了一下皇宫,而后慢吞吞收回视线,旋即又将目光落在魏祯身上,小小惊叹了一下。

    早就听闻中原人貌美,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寻常。魏祯龙眉凤目一身贵气,而他本人似乎也带着一股亲和力,不似寻常帝王一般严肃。

    魏祯亦打量着拔也戈。

    一眼望去便能从他身上看到西域人的粗犷,似乎为了印证魏祯的猜测,拔也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