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公馆没多久,一辆黑色的福特车开了进来。

    来的是傅延卿,差不多提前了一个小时来接人。古怪的是,兆权也在车里。

    对此,傅延卿是这么说的:“我去咖啡馆接宝婵,路上遇上了兆权,才知道你们已经回去了。”

    这句话细思恐极,松月严重怀疑,偷翻宝婵日记的,可能不止小表妹一个。

    对于小表妹的忽然出现,傅延卿并未表示出惊讶,松月刚在想,真见鬼地稀奇,争执就来了——两人在座位安排上起了分歧。

    小表妹率先坐上后座,本来按常理说,不管傅延卿和兆权两人谁开车,余下的宝婵都该和表妹一起坐后面才合理。

    可是傅延卿却笑眯眯将宝婵塞进了副驾驶,自己则坐上了驾驶位。

    兆权在主子的示意下,拉开了后座车门,九鸢冷眼一扫,“表姐,我不想和外人坐一起。”

    宝婵刚要起身,傅延卿却按住她手臂,“这车里头只有一个不姓傅的外姓人,你坐哪儿……有区别吗?”

    九鸢微微一笑:“是啊,外姓人是只有我一个,可家奴却有两个呢。”

    傅延卿瞬间沉下脸,宝婵急中生智,摸出包里忘了给大福的饼干,递过去,笨拙地岔开话题:“大哥,吃、吃饼干吗?”

    傅延卿面色和缓不少,接下那盒饼干,问:“特意给我带的?”

    宝婵心虚地没吱声。

    傅延卿却只当她是在害羞,克制地揉了揉她脑袋,哑声说:“宝婵真乖。”

    九鸢冷笑:“不过是个给畜……”

    “九鸢!”宝婵打断她的话。

    “怎么了?”傅延卿关心地问她。

    宝婵哑巴了下,磕磕巴巴地说:“大哥,我有点累,想、想坐后面,靠九鸢肩上睡、睡会儿……可以吗?”

    刚收到“礼物”的傅延卿格外好说话,罕见地没反对。宝婵和兆权换了座,九鸢这才安分下来。

    松月目送车子开远,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默默为好友祈福,跟这两位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宝婵真是太不容易了。

    回到卧室,松月踢掉鞋子,扑上软乎乎的大床,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床头柜却“哐哐”有异响。

    很快,一个粉色边框的东西诡异地拱了出来。